齐越听罢,反问道,“那朕唤你禾儿,你岂不是应该唤朕阿越?”
“陛下的名讳岂是我能唤的?”晏清禾收住了笑容,正经说道,“还是改为从前的称呼吧,三哥哥?”
“好,好,”齐越宠溺道,“禾儿唤我什么,我便答应着就是了。”
……
马车缓缓驶入了京城,投身于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街市之中。
“陛下,淑妃娘娘,咱们到了。”马车外由侍卫扮成的马夫喊道。
“知道了。”
晏清禾微微掀起帘子,正刚好露出那块由开国皇帝亲赐的“安国公府”大牌匾。
“陛下!”晏清禾轻声惊呼道。
“怎么?你不认识你家?”齐越打趣道。
晏清禾摇摇头,“臣妾只是……只是没想到……”
齐越安抚地握住她的手,“回家了都不高兴?怎么?贵府有朕见不得的东西?那朕更要一探究竟了。”
车夫下去登门,只见他说了两句,便把腰间的令牌递上去。只见那看门的小厮看了两眼,立马神情严肃起来,恭敬地把令牌还给他,便小跑着去院内禀报。
晏清禾透过窗口看着这一切,看着那块朱红的匾额,少女时发生在这的一切仿佛只在昨日,她都还历历在目,不曾忘怀。
“父亲他……他知道陛下要来吗?”晏清禾忐忑不安地问道。
齐越笑道,“自然没有,他要是知道,早在门口候了几个时辰了,也不至于让咱们如今这样等着。”
晏清禾忍不住想为父亲辩驳几句,刚想开口,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走吧,咱们先进去,在府外相见,人多眼杂,倒不好了。”
晏清禾点点头,由齐越扶着下了马车,走进府门内,晏家老小终于姗姗来迟。
“臣恭迎陛下、淑妃娘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晏卿,快起来吧。”
话音刚落,晏清禾便等不及走上去依次扶起父亲、祖母等人。她能感觉到,自己不在家中的这些年,父亲苍老了许多。
相看无言,惟有泪千行。
“好了,晏卿,朕好不容易来你这一趟,你就不把朕领到屋里坐坐?”
晏时回过神来,连忙恭敬道,“陛下前来,臣等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陛下这边请——”
家中的模样仍旧是从前的风貌,几乎都不曾变过。齐越和晏清禾被请上了正厅入座,齐越吩咐晏时、晏老夫人也入座。
二人谢恩入座,徐婉怡、晏渠夫妇则站在一旁。
晏渠的夫人徐妙,是徐婉怡的侄女,晏清仪在世时的闺中密友,年二十四,与晏渠同岁,但比他还大上半年。
闺阁时的徐妙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