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禾心中有些茫然。
且不论这云隐大师早就报了恩,与晏家两清。就说太祖与晏季同为他的救命恩人,太祖子孙的请求他尚且不理会,晏季子孙的请求他就会答应了?
尽管如此,晏清禾还是不忍心戳破齐越的梦想,委婉道,“既然如此,陛下何不去找父亲处理此事呢?”
直接去找晏时?齐越在心中冷笑。怎么跟他说?说朕要给二皇子请老师?晏家即使答应了,也定然不会去真心求取。
晏时为人老成,一般的利益打动不了他,还是打感情牌来的快些。何况齐越听说晏清禾幼年由晏时亲自带大,想必二人父女之情十分深切。
“朕不便亲自开口,还请禾儿代为相告才是。”齐越含糊道。
晏清禾猜到了齐越的犹豫,起身蹲下,直接拒绝道,“后妃不得干政,望陛下恕妾不遵之罪。”
齐越怔住,他实在没想过晏清禾竟会如此直接拒绝他。
“无妨,朕允许你干政就是。”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妾不敢违背,还望陛下恕罪。”
齐越俯视着蹲下请罪的晏清禾,眼底冒起了一层火焰,但又碍于无法发作,只好咬牙切齿道,“淑妃能有何错呢?还是起来吧。”
“谢陛下。”晏清禾起身坐下,低头盯着地砖,并不言语。
“罢了,罢了,”齐越长叹息道,“你办好第一件事就行了,其他的,朕也指望不上你了。朕本想,事成之后,送你一个封号的。”
哼,晏清禾心中鄙夷道,连贵妃之位都舍不得给我,还好意思让我给你办事。
你心里除了陆辞母子,其他人不过是你稳固朝廷的工具罢了。
见晏清禾不语,齐越知道她心中在腹讳自己、厌烦自己,更是冒出了一股要与她较劲的劲儿。你越是厌烦,朕越要留在这里。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晏清禾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为他更衣。
二人一夜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