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剩下晏曹二人留在原地,月光下,两人相视无言,两厢静默。
良久,曹蘅开口道:“今日陛下所言,是何缘故……”
“我不知道,”晏清禾摇摇头,“或许陛下认为妙美人难产与我有关?可陛下为什么这么认为……”
“是啊,我与她同住一宫,陛下即便要疑心,也该疑心我才对,怎么好端端的,竟冤枉了你……”
“对了,”曹蘅突然想起太医说的话,“太医说妙美人忧思过度,这才难产,难道妙美人是因为你才有了心病不成?”
“因为我?”晏清禾诧异地看着她,“且不说我与她从未有任何纠葛,就算是有,陛下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心病?”
曹蘅沉默了,“你说的也是……但,但或许是妙美人告诉陛下的呢……”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晏清禾脑中昏昏沉沉,守了一天的她早就是已经精疲力尽,“我会派人查明的,你别担心。”
“好吧。”曹蘅也是现在胡思乱想是没有用的,也只好嘱托她好好休息,莫熬坏了身体,不要在意陛下的那些话。
听到这些关心,晏清禾鼻头一酸,只怪自己不争气,受了委屈还藏不住,只能冲她笑了笑,假装自己不在意。
但若说自己真的不在意,那定然是假的。
“你放心。”
月色下,晏清禾回望了一眼符望馆的匾额,坚毅而又决绝地转身离开了。
她要向前走,无论受了多少委屈,也要向前看。
她绝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