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炉平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就仅仅是曹元洲用自己异化后的血液为其吊着一口气。
“他很痛苦。”酥绵平静地说。
曹元洲心疼地看向桑炉,在他耳边柔声说:“再等等,马上就不痛了。”
曹元洲转头看着酥绵,她身上穿的白色衣衫染着斑驳血迹,但她丝毫不在意,整个人透着极致的淡然。
但不知,这份淡然下会是什么样的嗜杀癫狂。
“你想亲自动手,还是让我自己解决?”曹元洲轻松的问。
“我动不动手,要听你想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酥绵同样平静说。
曹元洲似寻常一样大笑一声:“小绵绵,你不是都猜到了嘛!”
“南燕所有军事调动的信息,都是我给出去的,那时整个幽谷的暗桩几乎全盯着南燕。”
“战争结束之后,幽谷的暗桩和杀手被灭口大半,哪怕之后再怎么拓宽新人选拔的条件,也没弥补过来。”
曹元洲抬眼看向酥绵,又笑了笑:“好像最重要的那场战役,就是你七哥战死的那场,他想率先锋偷袭,是我手下暗桩告的密。”
酥绵握紧凤凌剑,冷声问:“你早知道我的身份。”
曹元洲笑着拍拍酥绵的肩膀:“你真当你师父是个傻子吗?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想知道而已,和你接触这么久,自然能猜到,你绝不是一个小宫女。”
曹元洲带着深沉的目光,看向酥绵说:“不仅仅是你,还有那三个皇子、各国来的细作,你们在幽谷干了什么我都知道。”
酥绵不解,疑惑地看着曹元洲:“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我为什么要阻止?”曹元洲大笑着,愤恨的说:“我恨这个该死的地方!”
曹元洲眼底透着一抹悲凉:“小绵绵,这个地方真是糟透了。你看看幽谷里这些人,有几个是真正无家可归,走到绝路的人。”
“他们都抱着不同目的来到幽谷,狡诈、背叛、欺骗……不择手段。”
“小绵绵,江湖不是这样的。”曹元洲露出苦涩的微笑,他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进入幽谷的吗?”
酥绵摇摇头。
曹元洲苦笑一声:“你或许都没听过苍刀门,那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