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着萧衍行过叩拜大礼之后,萧衍就带着沉重的心情,将苏丞相和苏逸带到棺椁之前。

即将登基的一国太子萧衍,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对苏丞相哭着说。

“是孤没用,没有保护好元儿,这次远行,孤就不该带着她,可怜元儿白白丧命!”

“殿下这是做什么?”苏丞相连忙搀扶起萧太子:“您折煞老臣了!有人狼子野心,刺杀于您,元儿为你尽忠,也算死得其所,她是我苏家的骄傲。”

满头花白的苏丞相,眼含浊泪地说。

苏逸已经扶着棺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为父一定查出害你的人,为你报仇。”

酥绵和黎璎都没有下马车,酥绵身穿一件雪白的狐狸领斗篷,缓缓掀开小窗上的帘子,看向那感人肺腑的一幕。

她眼神平静得似乎比大雪还要寒冷,看见两位苏大人痛哭的样子,唇角缓缓上扬,享受着眼前的场景。

就该这样才对,既然厚此薄彼,那就都别好过。

酥绵闭上眼睛,这些天萧衍对她的宠爱一定会传回寒城,更会给不想让萧衍登基的人把柄,用此事来弹劾他,阻止他继位。

果然酥绵很快就听见有大臣扬声说:“元良娣新丧,敢问太子殿下是否真的伤心!”

酥绵倏地睁开双眼,转头看向说话的那个人,记下他的容貌。

有人与他附和,说萧衍荒淫无度,喜新厌旧,宠幸风尘女子。

苏逸悲痛万分,走到萧衍面前愤慨地质问:“据臣所知,元良娣死于火海之时,殿下正在和两位瘦马颠鸾倒凤。哪怕是元良娣死后,殿下也没有丝毫悲痛,反而对那瘦马宠爱至极!你难道没有一点良心吗?”

“苏逸!”苏丞相大喊,怒斥苏逸闭嘴。

苏逸屈膝跪在雪地中:“元良娣是我唯一的女儿,从小被全府人呵护着长大,一点儿苦累都没有受过,她死在大火里的时候该有多痛苦啊,哪怕今日父亲责骂,太子治我不敬之罪,臣也要问个明白!”

远处如寒潭的眼睛注视着他们,酥绵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轻轻戴上白色面纱,转眼间露出无辜的神情。

萧衍目光阴沉,他没想到苏逸竟然是这样一个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