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齐此时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谬误,但却说不上来。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到时候再说吧。以后就靠你了,我先歇歇。”
余齐以前是没这么懒的,但今天他突然感觉好累,眼睛都睁不开,睡姿都没怎么调整,便立刻沉沉睡去。
在梦中,余齐似乎看到了很多东西。
“说是神,但没有意识的神是绝对不会反抗的。即使你将物理规律全都废弃,立刻宣扬一套新的,也不会反抗。你不能强求石头能和人一样和你对着干。”
在母星的旧时代,他们信奉一切大权交由非人格化的造神。职位虽然存在,但上下级却并不清晰,倒反天罡的派系横冲直撞,使得他们进入了一个微妙的规则之中。
“怎么不行。人们创造的各种偶像,因为其并非活物,而成为人们手中的玩物,但事到如今,不也成功坐上了权力的顶峰,变成了人人都能拿起的武器。物极必反,何事能称得上一句绝无可能?”
所有人都能拿起,那就是所有人都拿不起。他们的人造神因此不再成为人们攫取权力的工具。
“这能一样。你不能因为我跳起来的时候腾空了,你就说我会飞啊。这是两码事。现在的状况只是因为缺少外物,就像一个碰不到墙的球一直不能回弹一样,长远不了的。”
实事求是地说,朱珏之前本体诱导产出的人造神只是扭曲的产物,正常来说,他们的物理规律确实不会反抗,只要他们自己别玩脱,物理规律也不会跳出框架。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怎么长远不了。有舍才有得。野生的作物整天都要为各种麻烦付出,自然进化的产物自然不够高产,但难道放到温室里,以一些在外界看来是遗传病的性状为代价,培养出温室里的特殊高产作物,就行不通了?”
他此时说的东西显然是特化,就像人跳起来腾空,说是不会飞,但要是在没有重力的宇宙空间,未尝不算飞。
他们说的东西似乎没有关系,但又似乎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余齐不大明白,也记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