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杭司可是记到现在。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刀,杭司可能看见是陈凛的那一刻她选择的是不是起身追上,而是转身就跑。乔渊或者跟乔渊有关的人和事她都恨不得敬而远之。
陈凛伫立在那,背后是大片的夜色,犹若他和乔渊的颜色,带给人十足的压迫力。他淡淡开口,“所以那个人,只是小惩大诫。”
杭司向来是个挺能控制情绪的人,可在面对乔渊的人和事总会情绪波动很大,闻言陈凛的话后怒火中烧,她咬牙,“他得罪你了吗?你伤害无辜?”
“他无辜?”陈凛不以为然,“是他跟杭小姐走得太近,而且有了不该有的念头,这不是乔先生想看到的事。”
“乔渊在哪?”杭司攥紧拳头。
“杭小姐也不用着急,乔先生自然会来见杭小姐。”陈凛轻描淡写地说。
这么一句话听得杭司后脊梁发寒。
再开口嗓音迟疑且带着微微颤意,“你的意思……乔渊在国内?”
陈凛一步步走近她。
杭司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逃,但两条腿就跟被抽了力气似的动也不能动。他步步接近,黑色鸭舌帽下的双眼都似乎被帽檐落下的阴影遮挡,眸里似罩了一层雾,深沉暗冷,叫人不敢直视。
她又感觉到了熟悉的压迫力。
眼前虽说站着的不是乔渊,可他们是一伙的,有陈凛在的地方就代表着乔渊的存在。这股子压迫感就来源于乔渊,那个哪怕她耗尽一生的时间都无法彻底从记忆里抹去的男人。
“你是谁?”
陡然一声吼喝,紧跟着有人冲了过来。
杭司听出是年柏宵的声音,勉强转头去看,可单单就是回头的动作都几乎是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