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接,栗山凉诧异地睁大眼。紧接,他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忽然变了脸色。
他一把扯下耳机扔在桌上,起身离开。
“宝宝?”聂开宇跟在他身后,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三人仰头看戏。
从书房至卧室,贺威瞧栗山凉蹩脚的演技,歪身紧贴白计安的手臂,说道:“看来某人的计划要失败了。”
白计安拿过资料,低头浅笑:“凉本身耿直,理解不了情爱中的弯弯绕绕,Ventus这次算是教错人了。”
贺威静默一瞬,问道:“他还教过你?”
白计安暂停手上的动作,回忆道:“的确教过,只是当时我很消极,一个字都没听。”
贺威抬头瞥了眼陆续进门的两个人,叹道:“或许你该听一听。”
早说,早把他拐回家。
聂开宇关上房门,看着一头扎进被窝里,微微颤抖的栗山凉,心疼的像被谁拧了一下。
他立刻走上去,慢慢拉扯被子,想要看到他的脸。
“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栗山凉双手攥着被子,用力和聂开宇拔河。可他力气越大,聂开宇就越执着。
一把扯下被子,聂开宇注视脸颊通红的栗山凉,急道:“生病了吗?”
他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栗山凉盯着眉头拧到一块的聂开宇,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聂开宇手下一顿,他低头对上栗山凉的双眼,久久未能回神。
“抱歉。”栗山凉拿开他忘记收回的手,坐起身说:“我没事,逗你玩的。”
“什么?”聂开宇脸色泛白:“逗我玩?”
瞧他状态不对,栗山凉不由地深吸一口气。
片刻,他点点头,认真道:“确实是玩笑。”
“你没有生气。”
“没有。”
“没有遇到不好的事。”
“没有。”
“没有生病,没有不舒服。”
“……都没有。”
聂开宇闭上眼。
以为玩脱,栗山凉后悔极了。
他就不该听Ventus的话捉弄聂开宇!
他怎么就忘了,这家伙只要一生气就会叫他「还债」。他之前欠的还没工夫还呢!要是再来一笔,未来半个月,他恐怕都不能安生睡觉了。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