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真不懂中国俗语,她几不可闻地蹙了蹙眉,追问:“到底行不行?”
单看监狱规定,食堂座位没有主。
要不是担心罗梓纯突然犯病,金熙真才不自讨没趣,上前搭话。
罗梓纯一言不发地凝视她片刻,忽然,她伸手拿起叉子,用俄语说:“随便。”
看出她故意用她不擅长的俄语嘲讽自己,金熙真撇撇嘴,坐下说:“这句我会!”
“也是。”罗梓纯不咸不淡地说:“连这点俄语都不会说,没办法想象你平时上课的状态。”
估摸着老师说东她想西,老师骑马她捕驴。
这样下去,别说通过考试和毕业,估计入狱都是上帝在帮她拖延时间。
对罗梓纯的嘲讽充耳不闻,金熙真拿起塑料勺大口大口吃饭。
像八百年没见过米饭似的,一碗接着一碗,看得心情一连几日不爽的罗梓纯暂时遗忘烦恼。
锐利的视线扛一会儿还成,时间长了,定力再好的人也要没食欲了。
金熙真抬头,一边嚼一边问:“你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