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凉古怪地看着他,“真不知道你肚子里的书都读到哪去了,怎么不知道好坏呢?”
聂开宇不服地坐起身:“我怎么不知道好坏?”
“我说搬到客房睡,是因为这几天失眠,怕打扰你休息。你倒好,还要把家里的门都拆了,怎么这么败家啊。”
“哎呦,热恋期提分房睡,你还有理了!”
聂开宇搂过栗山凉的脖子,愤恨地咬上一口。
轻微的刺痛感惹得栗山凉忍不住闷哼。
他心里惦记事,可没心情卿卿我我。
惨遭拒绝,聂开宇气鼓鼓地盯着他,恨不得扑上去多咬几口。
丝毫不加掩饰的火辣视线在脸上戳个不停,栗山凉扭头看着始作俑者,说:“你干嘛?”
聂开宇猛地扑上来抱住他,咕哝:“真是怪了。”
“什么?”
“你啊。”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聂开宇半松开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栗山凉的脸,直到把人看到炸毛。
“你到底……”
聂开宇对准他说话的唇就是结结实实地一口。
心满意足,他瞧着已经懵圈的栗山凉,笑道:“怎么能这么招我喜欢呢?真是怪了。”
面对乐不思蜀的聂开宇,栗山凉的回应是死亡凝视。
还以为他磕磕巴巴半天能说出什么有营养的东西,结果就这。
他喜欢他的事是国际要闻吗?需要每天说一次。
还是打卡积分,满月领券?
“神经病。”
栗山凉无情挣开聂开宇的手,翻身下床。
“你干嘛去呀?”
他扭头瞪着预备做跟屁虫的聂开宇,不容置喙地说:“不许跟着我,躺下,睡觉。”
聂开宇不爽地皱起眉:“你不在我睡不着。”
“我在,你更睡不着。”
他到底知不知道,四个小时以后,有一大群病患在医院等着他治疗。
快三十的人了,跟个没断奶的奶娃娃似的。
“老婆。”
拗不过栗山凉,聂开宇不甘心地噘着嘴,用食指在床单上画圈圈。
“至少告诉我,你要去哪,干什么?”
“书房,看会电脑。”
话落,栗山凉握上门把,轻轻关上卧室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