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凉一怔,而后,他推开聂开宇的脸,说道:“变态。”
“为什么?”
被骂的人不但心平气和,甚至嘴角挂着笑,有点小开心。
“什么为什么?”
“之前明明很好,为什么突然不愿意和我一块睡了?”聂开宇坐在床边,盯着栗山凉的脸,得意地问:“你是在害羞吗?”
“少胡说八道!”
栗山凉拉起被子钻进去,习惯性地蒙住脑袋。
而后,他身子一顿,似乎是担心被子会再被掀开。只得拱啊拱,把脑袋拱出来,免得深更半夜又要听聂开宇像唐僧一样,在他耳边念叨呼吸不畅、大脑缺氧。
把他的话放进心里并好好执行的栗山凉在此刻的聂开宇眼里简直可爱得爆炸!
睡沙发,根本不可能。
趁其松懈,聂开宇一把拉起被角钻进去,化身膏药,从后面死死黏住栗山凉。
“你!不是说了去沙发吗?”
聂开宇闭上眼,偷嗅怀中人后颈的香气,低喃:“不要。”
“聂开宇!”
“睡觉。”
“这样睡不着。”
颇有精神地挣扎弄得想安心睡觉的人睡意全无。
聂开宇深深地叹了口气,伸出刚刚受刑的右手,五指摊开摆在栗山凉眼前。
“你欠我的。”
又拿这个说事!
栗山凉不满道:“这个理由在地下车库的时候已经用过了!”
“才用一个。”
栗山凉惊了:“有几个?!”
“你说呢?”聂开宇晃动五根手指,“你一共伤害了五个,才还了一个就想了事?你还给谁?食指还是中指?除完连整数都不是,你也好意思说还过了。”
……
栗山凉张了张嘴。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整套完善体系的流氓理论惊得他刷新了对聂开宇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