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来了一天,但他出于习惯,根本就没离开过正厅。
眼前,目光所及的地方已经有两百平,想不到,竟然还是错层式住宅,三段小台阶之下,还有另一半。
“没想到,还挺有钱。”
蚊子大小的自言自语被聂开宇听个真切,他歪头看着栗山,古怪道:“白计安从来没有跟你提过我?”
“有说过。”只是他没什么兴趣听。
“那你应该知道我们俩是怎么认识的,时间来讲,我可排在贺威的前面。”
“这么久?”
栗山凉羡慕的神情被他一眼捕捉,随即他颔首道:“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白计安家底多厚你很清楚,他什么都不懂,满地跑的时候就住在樾安最贵地段的四层独栋别墅里。所以,只要樾安不处于中朝边境,你觉得没钱的人会跟他做邻居吗?”
“这么说你跟计安哥在钱多少上,不分上下。”
“什么叫做在钱上?”
其他地方他也没觉得分上下呀!
栗山盯着他,半晌,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之后,拎着行李箱,转身离开。
聂开宇站在原地。
他这是被一个连落脚地都没有的小子嫌弃了?
简直不敢相信。
第二天一早,因为白计安出院,不用提前一小时上班的聂开宇本想在床上赖一会儿再起来。
但家里突然多一个人这件事让他怎么都没办法放松。
宁可从上午坐在沙发上到半夜,十四个小时也不肯给他打电话问他。
人是挺有规矩,但未免有点过于畏手畏脚了。
是因为不熟悉的原因?
那为什么非要来他家住?
躲白计安。
想到这儿,聂开宇从床上坐起。
他拉开窗帘,对着外面一望无际的海景叹了口气。
他还真是被这帮人彻彻底底地卷进去了。
帮了这么大个忙,今后,他非要找机会管白计安要个等值的报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