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安玉圆与袁书芬的事,已经让原本早该入土为安的人在冰柜里等了许久。如今好不容易可以结束一切,阴阳先生这边又出了事。
白计安将手里其中的一杯咖啡递给贺威后,自己走去换衣服。
贺威放下咖啡,他跟在白计安身后,问道:“你不准备通知一声?”
白计安换上衬衫,反问:“为什么要通知?”
贺威被白计安问得有些懵,“我以为你会把消息告诉具家兄妹,让他们提前有个准备。一会儿至少不会像个没头苍蝇一样。”
“我本身就是个局外人,我并不打算打破事情原本应有的发展。”
“我还以为你很可怜袁书芬老太的遭遇。”
“是,你认为的没错。”白计安穿上外套,临走时,他拍了拍贺威的肩,“还有时间,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
贺威走到窗口,不一会儿的工夫,一辆锃亮的银灰色轿车从车库驶出。贺威就这么一直看着,穿过蒙蒙黑夜,直到两盏红色的尾灯慢慢消失。
福泽公墓的位置在城郊之外。
从千河大街的事务所出发,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当白计安将车驶入殡仪馆大院的时候,停车场已经被占得差不多了。
他沿着标识绕了一圈,最终找到一处宽敞的地方停下车。
唯一的缺点就是离举办告别仪式的正厅有些远。
“白先生。”
身后,具珍手提一只大包向他奔来。
“谢谢你能来,我妈的事多亏了你。”
白计安摇头,“节哀顺变。”
具珍点点头,眼眶发红,“没事了,我们已经接受现实了。”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朵白花,“这个你可以戴在胸口。”
白计安接过白花,“好。”
“今天也是我妈的大日子,一会儿会很忙,如果有照顾不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