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渊蹲下,和元子镜逗上了蚂蚁。
“这蚂蚁有什么好玩的?”杨渊问道,“它们觅食繁衍,千篇一律,更不要提还是你们创造了它们,它们辛劳了许久,也不过挥手便消失了。”
“不说这个,这些以后你就懂了。”元子镜轻笑道,从手里变出一方镜子。
“给你。”元子镜将那镜子递给了杨渊说道,“此次来这里,一是因为「心」把我骗了来,二是因为我的安排正好到了。”
“安排?你说的是行程吗?”杨渊接过镜子问道。
“不。”元子镜指了指天说道,“是对我的安排,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我这些年紧赶慢赶,争分夺秒,也赶不及……”
“告诉我啊,不要再打谜语了。”杨渊说道。
“我也想啊。”元子镜说道,“可是我们此时此地,如何能够保证无人偷听?”
“怎么会有人偷听?”杨渊问道。
“不可说。”元子镜突然压低声音,“等安全了,这些之后有的是时间说。”
“但我们现在还很危险,你没有察觉,是对他们不熟悉,我可以理解,但我们在场的人之中,有卧底。”
“谁?”杨渊一惊,也压低声音道,“怎么除了白白,还有卧底?”
“这卧底并不是诡异的人。”元子镜说道,“我告诉你吧,先知的目的并不是全是对抗诡异,我们的目的各异,其实并不同心,只是少数和睦罢了。”
“那你……是什么?”杨渊说道。
“我并不主张对抗诡异,但我也绝不害你。”元子镜说道,“除了我,你可以相信的人唯有刀伟和陈兴,肖文和余思。”
“可是刀伟和陈兴已经死了。”杨渊说道。
“那就只剩肖文和余思。”元子镜说道,“先知源于执念,所以他们的所作所为很大程度上受自己的执念支配,也就是说,我们平日是有理智的,但一旦触犯了某个开关,我们也绝对会成为你最大的威胁。”
“可是……”杨渊说到一半,却被元子镜打断。
“而据我所知,我们里面有一个先知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疯子的表演」。”
“这里的先知,只有你,肖文和余思。”杨渊说道,“你说的是谁?”
“只有三个?”元子镜轻笑道,“不,算上你,有六个。”
“忘了告诉你,我不受先知的诅咒支配。”元子镜说道,“所以所有人,我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