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进宫去问问皇帝……”
只要有一丝希望,唐庸便不愿放弃,即便明知找一颗百余年前的天香豆蒄,希望是多么渺茫。
“侯爷情感动天,或许……真能找到天香豆蒄也说不定……”
季神医脸上已经没有了初进侯府时的傲气,这个病,他实在治不了。
唐庸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难道这就是婵儿的命吗?
他收拾好思绪道:“麻烦季神医走一趟了,不知道诊金是多少,晚辈这就让账房去取。”
季神医苦笑道:“侯爷不要打趣老朽了,我要是给赵姨娘看病还收诊金,岂不被天下人戳脊梁骨?何况老朽也没帮上忙!”
他放下寺庙中几十号求医的人不管,毫不迟疑地赶来侯府,不就因为找上门的是显圣侯吗?
常人哪有这样的待遇?!
空气有些沉闷,房间内短暂地陷入了沉默。
“晚辈还有件事情请教!”
唐庸想起了唐英说的关于老太君的病情,难道她也回天乏术了?
季神医道:“侯爷请讲!”
“不知威国公府的老太君是何病症,当真没得救了吗?”
如果她也因唐庸而死,即便他是借着唐庸的躯壳重生,这也说不过去。
季神医凛然道:“国公府老太君的病倒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却是在老夫的三不医之内!”
“这是为何?国公府想必不缺银子,唐府能找到神医说明已经别无他法,老太君也并无恶名!”
唐庸没料到是季神医拒绝了唐英的求医,可老太君怎么看也不应在他的三不医之内。
季神医道:“侯爷有所不知,唐宜斌身为当朝伯爵却干尽了卖官鬻爵,贪赃枉法的勾当,百姓早已怨声载道!
其子唐杰年纪虽小,为非作歹的事情却不少,侯爷想必也清楚!
老太君教出这样的儿孙,虽无恶名,甚于恶名,因此她的的确确在老朽的三不医之内!”
这番话倒也不是全无道理,如果老太君对儿孙多加约束,屹立百年的威国公府也未必会在数日间大厦倾颓!
但她毕竟是唐庸名义上的祖母,这具身体的血脉渊源。
既然知道她身染重疾,唐庸就无法袖手旁观!
他向季神医作揖道:“不知神医是否知晓,老太君正是晚辈的祖母,而且她的病多半是因我而起,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望神医怜她老迈,劳心一救!”
“这……”
要是旁人,季博端肯定满口回绝,可这位显圣侯有大恩于国家社稷。
季博端虽然是个郎中,但心系天下,从这方面来讲,两人也算知己,他也不再推脱,笑道:“既然侯爷这么说,老朽即刻去一趟威国公府!”
唐庸本还想留他用过午饭再走,可季博端想着自己救不了赵婵儿,心里总不是滋味,执意立刻前往威国公府。
唐庸也不再强留,让家丁将他师徒送到唐府,同时叮嘱要将他们安全送到栖霞寺才能返回。
送走了神医师徒,天香豆蒄就成了悬在心头的头等大事!
眼见天色尚早,他告别了曦儿姐妹,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