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忌惮不已

终究,银河纪元的士族势力让刘备忌惮不已!刘备生涯轨迹仿效刘邦与光武帝王,以百姓之心为旗,学刘邦之坚韧,逃亡间亦能豪言:“情感如浮云,志向似星辰。”历史长河中,刘邦曾为逃脱追捕,毅然舍弃同车的妻子。

而光武帝刘秀,凭籍士族之力击溃新朝王莽,重燃东汉星火。这份胜利却也将东汉帝国深锁于士族的铁腕之下,细数早逝的帝王,皆因忤逆士族意志而不得善终。

刘备的荆州基业乃至进军川蜀,无不仰仗士族的暗中扶持。自取得荆州起,他的人生便陷入士族的阴影,余生未曾对士族展露丝毫忤逆。秦晔心中思潮翻涌,对严颜的鄙夷又增几分。严颜不过依靠家族地位,颐指气使,秦晔不愿与其多费唇舌。

“指令下达!攻城!”

秦晔冷哼一声,命令立即展开攻势。

随着秦晔一声令下,早已部署就绪的军队启动攻城机械:抛石机、高台车、攻城塔,以及无数手持云梯的士兵整装待发。首先,抛石机如雨点般倾泻石块,武陵城墙上回响着震撼人心的轰鸣与绝望的哀嚎。调整精准后,抛石机不再误伤友军,高台车、攻城塔与云梯部队全速推进,直至城下。目睹这些庞然大物,城头的严颜尽管见识过攻城器械,仍被眼前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当严颜领命镇守武陵时,外界关于秦晔攻克樊城的消息尚未传至,他未曾放在心上。今日秦晔的攻城之举彻底摧毁了他的自信:先是抛石机的猛烈攻势,使守军不敢登城;随后高台车、攻城塔紧随其后。这些古代战场的高科技装备,非熟读兵书者难辨其形。抛石机与高台源自战国,经历秦朝焚书坑儒,已近乎失传,唯独帝国核心有所记载,外界知之甚少。至于攻城塔,即便是严颜这样的大汉将领,也是闻所未闻。这几种武器一经亮相,便对武陵展开猛烈攻击,严颜的信心土崩瓦解。张任更是面如土色,猛然记起秦晔的另一杀手锏——能够召唤天雷的异能!

“严颜将军,我们应撤离城楼,准备撤退!”张任话毕,身边亲卫举盾护送,缓缓退出城楼,急于逃离此地。

“张任!你是主公信赖的将领,在这紧要关头怎可心生恐惧?”严颜厉声喝道。

张任脸色涨红,反驳道:“严颜匹夫,休得血口喷人!樊城之役,景升公险些丧命,难道你忘了吗?”

话音刚落,张任不再与严颜争执,率亲卫迅速离开城楼,寻一处屋顶隐蔽。见张任离去,严颜也不敢久留于城楼之上。对于刘表在樊城的遭遇,他也略有耳闻:秦晔动用天雷,几道雷击直击城楼,几乎令刘表及其将领丧命。最终,虽侥幸逃生,但刘表名声受损,此事甚至传至襄阳,民间盛传其恶行招致天谴。刘表因此事大病一场,严颜忆及此,匆忙撤离城楼,以免成为下一个遭雷劈的对象。毕竟,若被雷击中,无论生死,名声都将毁于一旦。

严颜这一逃,城防军失去了指挥,城墙防守立显松动。很快,城墙被撕开缺口,严颜在不远处民居中嘶吼:“坚守!坚持住!”然而,士兵们心怀不满,哪能坚守得住。有言道:将帅不畏死,士兵何惧哉!将领尚且畏缩不前,远离前线,战士们怎会有舍命一搏的勇气?将领既已示弱,士兵的生命又有何价值?

严颜的呼喊非但未鼓舞士气,反而令士兵们见到他的躲避,更无斗志。防线一处接一处崩溃,严颜惊愕之余,只觉大势已去。

“严将军,武陵已无法……再守,我们撤退回涪陵!”张任言毕,带着亲卫向西城门狂奔,因秦晔战术留有缺口,欲逼退蜀军而非绝境求生。张任虽名声不显,却非愚钝之辈,深知武陵沦陷在即,当下决定明哲保身。前方是富饶的川蜀与权力的诱惑,他断不愿在此枉死。眼见张任部下丧失斗志,城墙守军节节败退,张任明白武陵已无法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