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风肆虐的旷野之上,银鬃虎伊尔克仅觉察到眼前的光华一闪,一股寒风中闪烁的刀光剑影已至,伴随着两名身骑铁鳞马的将领飞袭而来,毫不顾忌武者的信条,锐矛如毒蛇般刺向伊尔克胯下战马的心脏。伊尔克久经战火洗礼,临危不乱,借骑术之力巧妙闪避。而他身旁副官奋起反抗,无奈两位执矛勇士凶狠的攻击之下倒在血红之地。
斗争狂风暴雨般猛烈,沃尔登挣脱枷锁,重踏战阵,引领数千重甲铁骑轰烈杀回,所向披靡,敌营士气大损,伊尔科特军团的战士们披挂的铠甲坚如磐石,唯有前臂和大腿处最为薄弱,但这不足以抵挡锋利战枪和狂暴狼骑兵的猛刺。
外围林戈、巴克斯、希尔加德和塔格斯三位领军的步兵亦是蜂拥而至,这群悍不畏死之徒,一旦挥动兵器,犹如嗜血饿狼。巨斧破骨、长矛如蛇、斩马刀斩击,凡能削弱对手士气者皆无所遁形,令西北蛮骑望风而逃。
黯然之余,伊尔克心底悲吼,这支天降之军,装备卓绝超凡,怎会不知晓。一瞬的恍惚,他的头颅已被一物重重敲击,瞬间黑暗笼罩,马匹在混乱中失脚,伊尔科就此沉眠,直至世界归于寂静。
亚历山大的技艺绝非夸言,常态下他无法擒下伊尔克,顶多与其不分胜负。然今日连绵败北,伊尔科心头乌云蔽日,心神错乱中忽视周边危机。亚历山大的部属纷纷陨灭在沃尔登、亚历山大等人凌冽突袭间,他得以有机可乘,一记铁杖狠狠砸向伊尔克的护头盔,致使其昏迷不起。
勇者迅速围捕了伊尔科,揭下他那沾满尘土的战盔,马竞振声宣告其死亡。“伊尔科陨矣!伊尔科陨矣!”紧接着,巨大的阵营旗帜轰然坍塌,西北蛮骑视此情景,再无一战之意,唯剩四散逃离。
此刻北方禁卫的洪流涌至,足足两万钢铁之躯,平素不见其踪影,而今敌人逃窜他们方显露威势,奋起疾追。他们在残阳如血下嘶啸冲锋,痛打西夏骑背,猎马扬蹄,如鹰如狼,无人可及。
沃尔登见事已尘埃落定,下令救治受伤之人,清扫战场残局。
此战东平要塞并不宁静,骑兵之战尤为艰难。二百余名勇士折损三百之众,千人之中只余数百,堪称惨重。然而战步更甚,仍有伤亡,却未曾停歇。
“沃尔登兄,战事又复,发生何种变故?” 晁刚询问间硝烟再起。
“李逵带着同伙欲集结敌马,哪知晓周昂领的三干禁军追随西北劲旅援助,战马无恙。周昂视若无睹,贪婪之眼望穿战马,便趁机争夺。”晁刚解答,拳来脚往间李逵鲍旭双人联手压制,将那小子掀翻在地:“不准夺马!”李逵高吼着,双拳铁定,将那厮打懵:“胆敢觊觎我马!胆敢觊觎我马!”
过去不久,沃尔登喝停,“够了,瞧你揍得周勇士青眶乌黑。”
眼看大帅领军赶到,怒斥一触即溃,“体统何在?再有妄图斗殴者皆斩无疑!”
阁下,伤患众多,此番战功何解?”沃尔登征询,两千敌首尽收。
沃尔登答,“全凭兄弟们奋勇拼斗,五千雄师,损折半数,未来战役难以再战。”
“将首级军勋,诸位将军共享如何?”阁下提议,沃尔登笑道,“沃尔登将军无须担忧,为东平堡划归一千敌颅,剩与他处分享。阁下居首,负伤及牺牲者的抚慰由军资支出。”
尽管如此,东平营沃尔登心中沉甸,此日杀敌三千有余,虏获伊尔科之余,亦有将近五百分身负重伤。然夺回一军英杰,却损失了数百英勇。数十万人的战场伤亡几百,对于庞大军力并非大事,可区区五千铁骑,则略感凄楚。
朱武勉力安抚,“杀敌伤己,生死由不得己矣,无需惆怅。大多伤患终将康复,数日兄弟送来辎重,伤者归养病院,尚可重焕生机。负伤及牺牲的名单早已登记造册,战事了结抚慰金银必将如数奉上,绝不失忆一军之人。”
斗志高昂间仍有憾事,一人马劲随阁下调戏敌酋,被野利克忠仆的箭矢射瞎左眼,黯淡失光。
正沉吟之间,马劲双眼包纨,大喇喇走来。
沃尔登大惊,“马劲好汉,休养病房,此刻意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