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亚的身体状态就随着迅速下降的气温往下掉,到了最近的几天她已经昏昏沉沉,老想睡觉不愿意醒来。
只要在清醒时,她就会感觉到彻骨的寒意,无论把取暖器温度调到最高,被子盖多厚,那无孔不入的寒冷就会钻进体内。
于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发抖。她隐隐约约听到麦嘉在叹气,说什么能够发抖还是好的,如果哪天不发抖就糟糕了。
就在她为联军标注时来新的位置之后,她的身体更差了,她觉得很累,连颤抖都懒得去做。
奇怪的是她不咳嗽了,只想着睡觉,脑子里什么都不要想。
可她开始做梦,梦到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但都是噩梦,无数次她从梦中惊醒,但发现醒来后更难受,于是她接着做梦。
辗转多次,她真的累了,最后她决定不再醒来。
就在她梦到一片黑暗,她在黑暗里越走越远的时候,有光照射进来,她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很久没有这么舒服了,她睡着了,任由自己呆在这强光当中,这次她没有做梦。
当绰亚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昏暗的帐篷,那光不见了,她意识到自己还在极夜的南极洲,依然浸泡在酷寒当中,这是她宁愿做噩梦也不想再面对的环境。
寒冷从被子外面透进来,她开始发抖,肺部连着呼吸道很不舒服,于是她大声咳嗽。
麦嘉进来了,对着绰亚施展他治疗的手段,帮助绰亚摆脱了咳嗽。
“孩子,你现在好多了,你知道刚才你经历了什么?”麦嘉帮绰亚掖好被子。
“我看到了光。”绰亚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