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夫被狙杀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对时来新有所图的人,应该会加上一百二十分的小心,这个人实在太危险。有心人自然会在心里掂量,以古斯塔夫的实力,以他的安保措施,也落得如此下场,其他自问做不到这程度的人,可能会选择退出这场游戏。
这样看来,时来新以杀止杀的策略应该正在奏效,的确有人在隐去,改为远远地观望,等待目标露出破绽,再扑上来咬上一口。
付跑搞不清楚自己是希望时来新如愿呢,还是不希望。
他也不知道外面那些仍旧巡梭不去的人,他们是否收到最新的消息,这两天以来,时来新给出了更加酷烈的警告,在为这场追思会铺垫。
三起凶杀案先后摆到他的案前,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他一眼就看得明明白白。
戈战夫,古斯塔夫之后该组织在本地区的大佬,爆头。两名埋伏在军医院附近制高点的狙击手,所属组织不明,爆头。范妮,关风的妹妹,戈战夫的手下,她的死法要特别一点,是一个薄薄的塑料袋让她窒息而亡,付跑手下的验尸官形容之为“手段优雅的谋杀”,与粗暴的爆头形成强烈的反差。
付跑是研究过犯罪心理学的,这两种作案手法,代表着两种不同程度的犯罪人格。如果让付跑去对付,他宁愿选择前者。若都是时来新所为,说明他的心理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变得非常危险,再不是那位只为挣扎求存、内心尚存善良的小人物了。
有这样一位危险人物存在,对宁越的治安与稳定而言是巨大的威胁,也是身任刑警大队大队长的付跑,头号要对付的敌人。从现在起,时来新与他在前段的合作关系需要告一段落,转变成为对手。
付跑此刻的纠结,在于对文慧母女的愧疚,小女孩的受伤残疾还是由于他的行动失误所致,文慧虽是自杀,他也没有尽到保护之责,他是有所亏欠的。
因此,对于接下来小女孩的安全,他没有打算放手。今天为了这个追思会,他也安排了严密的保护措施,外松内紧,布置着不少的人手,务必使那些藏在暗中等候机会的人不敢伸手。
说起来很是别扭,付跑一边要视时来新为对手,但同时又要保护他的女儿,只要这种格局不变,他会一直矛盾下去。
对疑似时来新所作的这一系列案件,付跑不禁要腹诽几句,用得着这么狠吗?回回都是爆头,连头都没有了,军医院附近楼顶上的两具男尸,身份都不好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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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可以确认那是反器材狙击抢所发出的子弹,只有这种可以击穿装甲车外壳的杀器,才能把人打得头颅都炸掉。
大家都清楚反器材狙击枪的体量有多大,一个普通人很难扛得起来。时来新或者他的人,是怎么行动的?还能够轻松地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