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很不客气。
“大帅,眼下情况紧急必须动用重刑,否则压不住军心,楚山将军那里处置轻了些,承利将军这必须严惩。”
祁正这口气惊呆了拓跋承利,按祁正话的意思似乎是要取拓跋承利性命,这如何使得?拓跋承利很想替自己辩解几句,可还没开口又听到拓跋余利在问。
“军师,严惩是怎么一个严惩法?是推出营门斩首吗?”
拓跋余利这话问的真是直接,拓跋承利一阵心惊肉跳,拓跋余利这么问起码是动了杀心的,不然不会这么问。
祁正双手抱拳。
“大帅,卑职正是这个意思,望大帅斟酌一下。”
祁正这态度无疑是在点火,还有点催促拓跋余利做决定的意思。
拓跋承利知道自己再不求饶的话,命就没了。
“大帅,末将冤枉呀,末将一心为了大帅,大帅断不可听信小人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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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承利口中的这个小人剑指祁正。
祁正一脸不悦。
“大帅,有一种道理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帅不想军心动摇吧,那就要杀一儆百。”
祁正明确提到了杀一儆百,这让拓跋余利难以取舍,毕竟拓跋承利是其爱将,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岂能说杀就杀。
“军师,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贸然杀大将也有不利因素。”
拓跋承利虽然是拓跋余利家奴出身,可也是得到拓跋余利一手赏识提拔出来的。
祁正不给拓跋余利犹豫的机会。
“大帅,我军在隆德府遭遇这么大损失,如果不把罪魁祸首揪出来严惩的话,诸将是不服的,为稳定军心,大帅必须杀了他。”
祁正的态度斩钉截铁。
拓跋余利正待开口,拓跋承利一把抱住了拓跋余利的大腿。
“大帅,切勿听信谗言,这厮没安好心,他是想乱我大军。”
拓跋承利不抱拓跋余利的大腿还好,拓跋余利可能会放拓跋承利一马,拓跋承利这一抱等于是把自己的命抱走了。
就听到拓跋余利黑着脸喝道:“来人,赶快把这厮拖下去,这厮贻误战机造成本可避免的伤亡,实在是罪大恶极,快推出营门砍了。”
拓跋余利还来了一个快字,拓跋承利不呆也呆住了。
一涌而上的西夏武士可不管拓跋承利呆不呆,拖着拓跋承利就走,仅一下子拓跋承利的脑袋就落地了。
拓跋余利很觉晦气,朝地上吐了一口水。
“军师,现在怎么办?机动兵马都折损过半了。”
祁正很是老谋深算,走到地图边煞有介事的说道:“大帅,现在我军兵力不足,必须退守辽州才行,同时我们也要把远程打击搞起来,为避免有变明日清晨就撤。”
撤往辽州?占领的晋州和降州不就危险了吗?拓跋余利有点不明白祁正的这个安排。
“军师,我们撤往辽州了,那晋州和降州不就送给宋军了吗?”
拓跋余利不懂就问。
祁正眨了眨眼睛。
“大帅,降州有五千守军,晋州更是有一万,我们就在辽州看宋军怎么攻这两个州,宋军没这么容易拿下这两个州,我们在辽州看热闹好了,必要时还可以出兵救援。”
这倒是可以,以逸待劳看宋军瞎忙先。
拓跋余利决定好便下了军令,明早大军往辽州行进,野利楚山率野利部负责断后。
这以绝对是拓跋余利的至暗时刻,自从和辽联合攻宋以来,拓跋余利一直顺风顺水,一路攻城掠地将河东路的宋军赶到了隆德府,取得了很大胜利,唯一不足就是没有歼灭宋军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