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龙虎十分心虚。
如果真是张赛,那等于是他惹下了这弥天大祸。
战马死光了。
这根本无法和朝廷交代,这比私军截杀运粮队事儿还大,还难以甩锅。
李源抚闭上了眼睛。
袁崇说得有道理。
现在,这事儿是谁做的,已经是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马都死了。
全都死了。
“王爷,太守大人。”
这时,口鼻间蒙着白布的医师过来了。
李源抚:“医师,是下毒吗?”
医师摇头:“是马瘟。”
李源抚:“马瘟?”
医师:“应该是最近入场的新马里,有马生了马瘟,使得整个养马场都遭了灾。”
李源抚:“我们养马场里怎么会有别处的新马?”
他们战马,都是品种优良,自产自销。
冠龙虎一愣,他脸色大变的解释道:“大人,之前的时候,我手下遇到了一批秀城来的马贩子,见他们来秀城卖马,这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当假太岁,我就把他们杀了,把马抢了,低价卖进了马场,给手下侍从们换些酒钱。
但我保证,绝对不是我那些马,我那些马,看着都是个个健壮,和咱们自家养的战马,几乎一样。”
他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跪在地上的一个养马场官员立马开口:“王爷,冠客卿的马是最先死了的,因为客卿大人是客卿,我们也不敢问责,以为只是那些马水土不服,是偶然,结果没成想,很快,马就都病了,然后今天开始大批的死亡,死光了!”
冠龙虎冷声道:“你不要血口喷人,跟我弄来的马没有关系!再敢乱说,我一巴掌拍死你!”
李源抚闭上了眼睛,气得浑身颤抖:“冠龙虎,我缺你酒钱了吗?你差这一点吗?”
“我……大人,恕罪。”冠龙虎跪在了地上。
李源抚眼中涌现出了浓郁的杀意,但袁崇与他对视,对着他轻轻的摇头。
李源抚:“去吧,戴罪立功,取贱、商张赛的人头回来。”
“是。”
冠龙虎重声答应一声。
他也明白过来。
他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