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笨蛋,她怎么又骗他呢?说好只要他好好的,她就会来看他,可那次之后他也在没梦见过她。
她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所有人都找不到她,她就算怨自己也该和王鹤逸联系呀,为什么她一个人都不联系!
檀健次最后趁着夜色未黑,他去了那片枫叶林,她说这是她的秘密基地,她说如今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他来了她却不在了。他站在漫天飘落的枫叶里,再也没看到她的身影,他真的很想她。
他每走一条路,每看一处风景,每到一个城市他都希望尽头是她。恰似风吹过什么都没留下,他还是没有遇到过她。
夜晚的漫天繁星之下他独自站立在银杏树下,他比繁星闪耀却比月亮孤独。
王念安是被谢远拽走的,她马上都要到预产期了,结果还赖在基地不肯走,她总是说有事情没做完。“祖宗诶,我求你,再不走我怕你孩子生飞机上!”他把什么都安排好,原本想让她提前一个月回去待产,她非要扛到现在!
王念安才落地北京就被钱老和钱师母接走了,谢远的爸妈第一次见到这个漂亮的“儿媳妇”,他们震惊的向儿子确认很多次,他们就跟做梦一样,自家儿子突然就成家还有孩子了?
谢远无奈的推了推眼镜,他取向的事情家里还不知情,只当他心里有人。
晚上一大桌人围着吃饭,王念安依旧喊得谢远父母叔叔阿姨,谢远爸妈知道她家的事情也不勉强,第一次见面总是要慢慢来,他们越看她越喜欢。
饭后,钱师母拉着王念安的手一直止不住的抹眼泪,“安安,你这次回来好好休息。”
“快别提了,她还不肯走诶,”谢远听到钱师母的话,满肚子都是无奈,她每天老样子熬着做工作,就像有人催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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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师母不认同的看着王念安,“安安,你不能这样,身体才是最重要。”
“好,听师母的话。”王念安吃着水果,她嘴里越发没味了,她孕吐到六个月才停止,好不容易消停又腰酸背痛。
“谢.....”王念安刚想让谢远给她再加一个靠垫,肚子就传来一阵强烈的宫缩,她忍不住皱着眉抽气。
谢远见她的摸着肚子难受的模样,一下就站了起来“你怎么了?”
“疼......”王念安的话刚说完下身就传一阵湿热,她耳边响起钱师母的惊呼声,“破水了,谢远快把安安抱起来。”
谢远手足无措的抱起王念安,他克制着心里的慌张,尽量笑着给她开玩笑,缓解她的心情:“王熊猫,你这发作的真是及时。”
钱老和谢爸爸两个老爷们比谢远还手足无措,钱老睿智威严的样子更是消失不见,走路都慌张的不行。他拉着谢爸爸焦急的说道:“老谢,我们做什么?”
“你们两个打车去医院吧!”钱师母镇定的指挥着两个大老爷们,这两人真是碍手碍脚。
“诶!”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赶紧走到小区外打车。
王念安平躺在后座,谢远开着车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她一眼,“王熊猫,你要是疼,你就喊出来。”他没生过孩子,但也知道生孩子很痛,但是王念安从刚开始说过一句疼后就再也喊过了。
“没事,现在宫缩的频率不高。”王念安淡定的回应着谢远,她看向坐在边上的钱师母,握着她的手臂“师母,不要担心,我没事。”
“安安,你可别担心我了,”钱师母见她这时候还在安慰自己,眼泪又落下了。
王念安抬头看着车顶,她没有为人母的喜悦,也没有紧张,也没有害怕。她只觉得自己好累,爷爷走后她就没有在哭过了,她在这时候好想爷爷,她想要是爷爷在的话,他肯定会心疼的拉着自己的手。
她想带着孩子回去见见住持和爷爷,让他们见见孩子,也传达着自己过得很好消息。一阵宫缩袭来,她疼的恍惚间好像看到他了,她已经很久不曾主动想起他了,这时她想起之前两人讨论孩子的事情,如今两人形如参商。
王念安入院后就被安排在特殊病房了,她要等宫开十指才能进产房。钱师母和谢妈妈见她隐忍不喊疼的样子,更加难受了,她娇小的身躯也不显怀缩蜷在床上闭着眼。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上滴下来。
“王熊猫,咱们剖腹产也行,不用忍着”谢远终于忍不住出声了,无痛麻醉也需要条件,她现在还要等一等才能上无痛,不然会影响产程。
“不用,”王念安缓缓睁开眼,整个脸苍白无血色,不到万一她是不会选择剖腹产。
檀健次今晚录制节目的时候总觉得心慌,他隐隐觉得不安,导致玩游戏的时候都走神了。“大哥,你想什么呢?”
王鹤逸见他不仅走神还时不时摸一下心口,“你是不是心脏不舒服呀?”王鹤逸知道他以前劳累过度心脏不适过。这几年他都快成圈里模范了,他不仅无缝衔接进组拍戏,各种线下活动,综艺更是忙的喘不上气。
“没事,”檀健次笑着转了转手上的道具,尽管他集中注意力,但是那阵心慌还是时不时会出现。
王念安熬到第二天凌晨才被推荐产房,剧烈又频繁的宫缩刺激着她神经,她闭眼用力的时候眼前却不停闪现往事,她迅速的转移力,不停的想着孩子,想着炽热鲜活的新生命。
她耳边是助产士的引导,不停的引导她吸气呼气,用力。
她觉得自己已经疼的意识有点模糊了,突然一声“哇!”婴儿清脆的啼哭声才将她的意识拉回,她看着孩子被称重然后包裹起来递到自己面前,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就让护士把孩子抱出去给外面关心她的人看看。
护士刚走没多久她意识就又开始模糊了................
谢远觉得比自己生孩子还紧张,他也巴不得替王念安生了,她现在可是个玻璃脆身体。他紧张的产房外来回走。不停的看着时间。钱老也开始迷信的祷告了,钱老的模样看的钱师母无语又好笑,干了一辈子科学却开始迷信了。谢远的爸妈一直焦急的看着产房,这都多少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后,谢远才看到护士抱着孩子走出来,他赶紧迎了上去,护士见到谢远就连声说:“恭喜,恭喜,是个千金。”
护士接生这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出生眼睛就这么漂亮的女孩,“宝宝出生的时候特别干净。”
钱老他们看着那双眼睛都觉得和王念安一模一样,带着灵气的滴溜溜望着他们,不哭也不闹。钱师母忍不住赞叹道:“这宝贝也太漂亮了。”
谢远抱着孩子正准备询问王念安的情况,就见另一个护士匆忙走出去来,“产妇大出血了!”
谢远瞬间脸色煞白,钱老连忙撑着墙壁,钱师母赶紧扶住他,五个人在外面心都提了起来。
繁华的北京,凌晨还是灯火通明,刚到家的檀健次一阵恍惚,眼前一黑他赶紧撑着桌角,他感到心里越发的慌乱了,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手指都不自觉地颤抖着。他的掌心开始出汗,湿滑的感觉让他更加不安。
这种感觉唤起他遥远的身体记忆,她当时住院自己找不到她的时候就是这种慌张的感觉,他想起她胸口上的疤痕,难道她出事了?
他连忙安慰自己不会的,她在那些地方都会被人保护起来,怎么会出事,她不会有事,她肯定不会有事。
檀健次的眼眸依旧迅速被慌张所覆盖,精致俊美的脸上全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