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齐多娣知道郑开奇,他对事说事,不会大惊小怪。也不会哗众取宠,既然说老骆神秘,那就是真神秘了。
“我今天在那个日式料理店,看了最近几个月的日籍人员登记册。其实不算登记册,算是日本人间的交流沟通。然后我看见了骆峰的名字。”
“奇怪。”齐多娣轻轻问道:“既然是日籍人员,怎么会有他的名字?”
“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跟着一个叫做坂田银时的日本人在一起。而这个坂田银时经常去那家店吃饭,他一直陪同,就有几次他的记录。”郑开奇沉声道:“查这个坂田银时。既然南郊警署那我没听过老骆的离职记录,那么那个坂田银时应该是某个计划的目标,老骆应该是带着任务去接近他的。”
齐多娣严肃起来,只要是在郑开奇身边的不安定因素,都要彻查清楚。
挂了电话,郑开奇坐车去了南郊警署。
楚老三的花柳病看来已经治好,这个点了还在临警那侃大山吹牛。满面春光,光头锃亮,声音洪亮。
大老远看见顾东来拉着黄包车过来,就嚷着要让郑开奇请客。
他可是知道,南郊大佬低下脸皮跟他重归于好,可是没少花钱的。
郑开奇知道顾东来的那点饭都让自己吃了,也有心跟楚老三聊聊,当下大手一挥,让楚老三打电话叫菜,送些过来。
“记得搞点甜品,玉米鸡蛋羹什么的,甜的,送来给我干女儿喝。”
战时,糖属于军需品。能弄到糖的都是厉害角色,当然,菜品用了糖就更贵。
但谁家孩子不爱吃甜呢?特别是在上海。
顾东来没说话,上楼去看孩子,楚老三就用临警的电话给相熟的酒店打了电话,半个多小时就驱车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