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中国下属,该敲打,还得接着用。
毕竟,日本人少而精,需要中国人管理中国人。
他没发现,就是他眼中的跳梁小丑,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活了起来,不再被他那气势压住。
这种变化让池佑珊心惊,却无法出言提醒。
郑开奇一直在琢磨说辞。在座的除了卫影和楚老三的智商可以忽略不计,其余五人都是人精。
马虎不得,仓促不得。
越是想绕开什么,越得面对什么。
“起初,在听到行动队的弟兄说南郊警署死了一个队长,一个老板囚犯和一个嫖客时,我是震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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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队长死了,别说一个嫖客了,就是一堆嫖客加起来,也没有前面的分量大。”
“我就开始下意识怀疑——”他对关署长歉意笑了笑,“请原谅一个行动队队员的基本操守。我们楚队长经常说,在行动时要多动脑子,我们都以此为戒。”
关署长其实心里是没底的,他那不安生的孙子做了什么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
抓了个共党想自己通过努力拷问出情报,可以理解,就是想的简单了。
他能拷问出来情报的囚犯,能有什么高质量的情报?
他也知道前不久关少爷刚跟郑开奇碰头取经,并做了一些努力。
他刚进这会议室时观察了郑开奇,发现他似乎胸有成竹,自己才有些镇定。
日本人不会因为他的面子而宽待他的孙子,如果真的搞死了一个还没审讯出结果的共产党。
此时郑开奇开讲,并且还引申过来,他只能微笑回应。
楚老二就是欣赏郑开奇这一点。
总是在外人面前,悄无声息的拍自己马屁。
颇有些润物细无声的神韵。
“所以,我就在想,这个嫖客,真的是嫖客么?”他环视四周,最后看向了关署长。
六十多的关署长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假装沉稳,“嗯,是的。一个嫖客,后期我看过记录,是一个没多少钱还想泡歌女的人,被举报后,我们派人从他家里抓到的。”
德川雄男微微皱眉,重复了一遍:“家里?”
“是的。毕竟涉及到投诉了,我们就派了两个人,抓了回来。”
郑开奇默不作声。这就是上海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