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两人根本无从判断。

傍晚时分，孙可望派人来下战书。

“二十一日，你我两军决一胜负！”

李定国沉默片刻，对着使者道：

“你回去告诉大哥，就按照他的意思办。”

使者离开后，刘文秀忍不住道：

“二哥，白文选今天不是说过要早些出战吗？”

“三天后，恐怕有点晚了吧？”

李定国叹了一口气，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我再想想。”

孙可望得到了李定国的回复，心情极为得意，对着面前的白文选等诸将笑道：

“张胜等人骑兵明日出发，二十日就可抵达昆明破城。”

“二十一日决战之际，李定国、刘文秀应该正好收到昆明被攻破的消息。”

“届时，我看这两个叛徒还怎么和本王斗，哈哈哈！”

孙可望大笑声中，众将纷纷恭维。

但在帐中灯火照耀不到的地方，白文选、马宝、马惟兴等人的脸色都极为凝重！

深夜时分。

又有人送来一封密信。

信是马宝写来的。

“张胜等已领精兵七千往袭昆明。昆明若破，事不可为矣。”

“必须明日决战，迟则无及，还请晋王、蜀王定夺！”

李定国和刘文秀看完这封信，脸色都变了。

“若是张胜当真抵达昆明，得到王尚礼等人的内应，那就真的没救了！”

“必须要决战了。”

两人对视一眼，终于下定决心。

“明日出战！”

第二天，也就是永历十一年九月十九日。

天还没亮，李定国、刘文秀就已经率领所有兵马出营列阵。

还在睡梦中的孙可望被紧急叫醒，得知情报后不由疑惑。

“不是约好的二十一日？这两个家伙居然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