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天牛先生很无语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睛转了转突然笑着大声道。
“那是什么?”
“托比,怎么会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你腿上?”
“嗯。。?”
“啊!!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哪儿呢?”托比一只被惊吓到的猫,瞬间睁开眼睛“炸毛”了一样惊慌失措。
天牛先生哈哈笑着走向车后面,把托比留在车里继续着乱叫。
片刻后~
托比终于在确定自己被耍了之后,安静下来。
她气鼓鼓的下车走到天牛面前,冷着脸责问道:“吓唬我很有趣吗?”
“嗯!”天牛先生忍着笑点点头。
“你。。我等会儿一定告诉老板!”
“哈哈哈~”天牛先生表示无所谓的大笑几声,故意岔开话题问道。
“刚才在路上,你一直在装睡,是吧?”
“。。!?”托比眼睛眨了眨,视线瞟向了别处。
“其实,你心里疑问我同样也有过。”
“可我现在已经懂了,你想知道答案吗?”
“你。。我。。不想!”托比眼神飘忽的侧身向旁边走了几步,语气弱了很多。
天牛先生笑着摇摇头,顺着托比的目光望向远处,又换了一个话题,连续问道。
“大卫最开始让你负责派往中东各国的情报人员联络工作,又委派了你推荐的前CIA外勤爱德华·戴克,负责东南亚各国的情报工作。。”
“现在,他让我尽快找到熟悉南美洲各国情况的可靠朋友,让你负责联络。。”
“可你有没有意识到。。大卫这是要做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信任你?”
“如果你的能力足以胜任这项工作,你想没想过自己手中。。最后会掌握着什么样的权力?”
“。。”托比双臂抱在胸前,目光飘忽的望着远处驶过的一辆轿车,微微点头后又轻轻摇头。
天牛知道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便不再多说废话,很直接的道。
“建立一个跨国情报组织,组建一个可靠的情报网,必须拥有的几个要素分别是~”
“人脉、钱、强大的背景,隐秘可靠的联络方式,防止发生泄密或背叛的狠辣手段等等。”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因素。。”
“最关键的,还是人、是这个组织背后管理者和实际拥有者。。”
“他们究竟想建立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想利用它干什么,想达到哪些目的,以及他们是否会为了达成目的,毫不犹豫的舍弃掉什么。。”
“舍弃?”托比的身体站的笔直,侧身直视着天牛先生,问道。
“你曾经遭遇过。。?”
“差不多吧。”
“所以呢?你认为我不配做这个组织的管理者?”
“是啊~”
“至少目前,我还没看到你显露出一名优秀管理者的卓越能力。。”
“要真正的管理好它,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
“金钱和权力对一个人的诱惑,极少有人能够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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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在这一行,许多人宁愿把灵魂卖给魔鬼,只是为了钱。。”
“为了钱,他们可以出卖父母和妻子,兄弟和朋友。。”
“为了钱,他们愿意丢掉一切道德和礼义廉耻,卑躬屈膝的在你面前做一只狗。。”
“一只狗。。?!”托比的眼神闪过茫然和厌恶,咬着嘴唇皱起眉,似乎被勾起了一些不算美好的记忆片段。。
天牛先生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怪的蛊惑,让托比的情绪和想法,在她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一些很微妙的变化。
他抬起左手,在托比眼前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眯眼笑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托比忽然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皱眉盯着天牛先生看了一会儿,紧紧抿着嘴唇,努力让自己头脑清醒点,低声问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用一种很简单的催眠手法,让你慢慢失去基础的思考能力,渐渐被我的言论左右。。”
“够了!”托比用手扶着额头打断了天牛先生,心烦气躁的来回踱步转了几圈之后,又深呼吸了几次,用力按揉着太阳穴苦笑道。
“我在CIA培训的时候,催眠对我根本没用。”
“你这种催眠方法。。是在哪儿学到的?”
“呵呵~你别误会了!”
“不是催眠没用,而是教导你们催眠知识的那个家伙,根本不是业内一流的催眠专家。”
“他充其量只能算是理论知识优秀,实际操作勉强及格的二流货色。。”
“真正的催眠专家或催眠大师,几乎没人会把自己的能力随意展现出来。。”
“因为出名,就意味着他们将会受到一些来自官方组织或隐秘组织的关注,让他们自己和家人都陷入不可预测的危险当中。。”
“危险?”
“你是说。。有人会利用他们。。然后灭口?”
“是啊。”天牛先生用左手食指向托比的身后点了点,压低声音说道。
“二战后期,有一个名叫让·丘利的法国记者,跟随着盟军部队进入到了满是断壁残垣的柏林。。”
“德军投降后,整个柏林混乱不堪,普通民众全都缩在家里祈祷,自己不会被盟军战士抓出去游街。。”
“因为一些非常重要的德军秘密机构办公楼,已经被盟军士兵连续洗劫了多次。。”
“让·丘利,因为有法国记者的身份,很幸运的在柏林拍摄、采访和记录下了这些鲜为人知的珍贵历史。。”
“后来,在盟军划分了各自占领区,准备重建柏林日常生活秩序的时候,让·丘利偶然救下的一个小男孩,领着他找到一个没有被德军及时销毁的文件箱。。”
“那个文件箱子里面,有什么?”托比脸上带着好奇,眼神清亮的问道。
天牛先生向后倚靠在车上,耸耸肩笑道:“那里面,是德国科学家记录士兵参战后患上创伤应激障碍的学术研究档案。。”
“让·丘利的德语口语很不错,但这些档案里面最重要的手写记录,他大部分都看不懂。。”
“所以他在得到这些宝贵的档案记录之后,就把它们当做礼物送给了法国北部城市里尔的一所教堂。。”
“那所教堂的牧师,原来是生活在德国慕尼黑的医生,看到这些档案记录立刻就发现了它潜藏的巨大研究价值。。”
“于是这位牧师用了近三年的时间,把这些档案记录重新分门别类整理研究,从中发现了一种可以帮助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老兵们,缓解他们病发的症状。。”
天牛先生讲到这里,眼角的余光看到大卫出现在了二楼的窗口,正在用毛巾擦干头发。
一直紧紧盯着他的托比,发觉了天牛先生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女佣查西达也出现在了窗口,似乎在和大卫有说有笑的聊着。。
天牛先生的目光在窗口和托比身上转了几圈,笑着继续说道。
“随着牧师帮助的人越来越多,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让许多曾经参加过一战凡尔登战役和索姆河战役的老兵,也慕名的找到了里尔。。”
“直到52年的秋天,通过牧师帮助大幅度缓解了PTSD病症的老兵数量,已经超过了三百人。。”
“牧师的几个学生,也在他的指导下很快掌握了如何利用特殊语言和声音技巧,肢体动作和所处环境等方式相结合,缓解老兵们的PTSD症状。。”
“他的一名学生,还利用帮助老兵们积累下来的经验,再加上牧师的细节指导,写了一篇相关文章刊登在了巴黎的报纸上。。”
“后来又过了几个月,那名学生收到一封从巴黎寄来的信,在信中他被告知希望牧师可以带着他的学生们前往巴黎,帮助更多的人。。”
“牧师在看到这封信之后,并没有听从学生的建议前往巴黎,而是写信给所有他曾经帮助过的老兵们帮忙保密,千万不要再对外界自发的宣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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