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书安说完了,两只母狗眼瞪的溜圆,是乌黑发亮,眼神不错的瞅着蒋平和徐良。好嘛,这俩人这阵儿啊,听完了房书安所讲,虽说也没什么重大凶险之处,但是不由得俩人听完了,都觉着是惊心动魄,那感觉就好像是房书安打一场大仗,九死一生相似。尤其蒋四爷,这小身板微微都有些颤抖:诶呀,我说书安,我的好书安,你干得好。四爷爷我都不知说什么了。这这这,诶呀,我这,蒋四爷激动的是不住地原地转圈。
房书安那心里头,就甭提有多得意了。就听房书安继续说:噫嗯,我说干老,您老人家的剑术现如今已经是天下无双,您老人家的飞镖暗器也是无人能敌,但是您老人家这个拳脚功夫,当儿子的我恕个罪说,您老人家这拳脚功夫可还有进步的余地啊。这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您这大环刀或者太阿剑,被人给偷了,呃丢了,到了危难关头,要用拳脚功夫,您怎样对敌,这万一咱们大宋绿林再要蹦出一个修罗恶道怎么办,乃至于说再要有个比修罗恶道还厉害的角色,咱开封府和上三门如何应对?所以啊,干老,我这才想方设法是穷尽心力,把这本天地人神拿到手中。干老,您是咱们开封府的晴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现如今我老叔重伤在身,那这千斤重担就全得着落在您老人家身上,所以,我的干老哎,房书安说着,双手捧起那本《天地人神》,来在徐良近前,一躬身,把这本旷世奇书高高举过头顶:请干老,笑纳。
蒋四爷在一旁看着这个景象,激动的是直抹眼泪儿:好哇,好,书安,您可真是好样的。小良子要说练了这天地人神,那一准他就是下一个武圣人,嘿嘿嘿,诶呀,我这水耗子老了老了,不成想竟有这么一日,成了一代武圣人的四叔。诶,当初跟随我四个兄弟闯荡江湖,焉能料到竟有今日,诶,蒋平说着说着,又想到死去的其他四鼠,这泪珠子刷刷往下掉。
可徐良呢,虽然心中惊骇莫名,但是好半晌,瞅着房书安把天地人神送到眼前,他是一动不动。说为什么,徐良是怎么想的呢,徐良这心里头不是滋味,想到由此书而引发的一系列恩怨仇杀,刀光剑影,好些个亲朋故旧全都死在修罗恶道手中,而到了眼下,这部救了修罗恶道一命的奇书,就在眼前,徐良心头是万千滋味,难以言说啊。
蒋平一看:诶。我说小良子,你快接过来呀。
徐良微微一怔,也是伸双手从房书安手中接过天地人神,就见房书安是母狗眼含泪,显见着他也是激动不已,徐良就问:房书安,既然是区区一本书而已,因何这般见不得人?
房书安把大脑瓜一晃:诶呀,干爹,这您就不如儿子了,说为什么,这古语常言说的却好啊,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而况且如此一本宝书,这要一旦被有心人给惦记上了,可如何是好?那再退一步说,就算咱开封府里头都是仁人君子,可这人都要知道此书落在了您手上,这万一有人在言谈之中不慎说漏了嘴,被人给听了去,干老,这要真被传了出去,咱这开封府还能有太平日子过么,指不定有多少江洋大盗海洋飞贼都惦记呢?最后,咱大宋绿林那是藏龙卧虎啊,这往后说再要碰到一个绝世高手,干老,您老人家练成了天地人神,到了关键时候,一击出手,那谁也您老人家的对手,咱们开封府,咱们的包相爷,也才有保障啊。
咝~呼~~~徐良是长吁一口气,老西儿啊打心底里头认为房书安所言,确实不无道理,蒋平也做如此想。
可蒋平接着就问:那么书安,那个,那第二件又是什么宝贝?
老房嘿嘿一笑,打开第二件物事,就见里面是一个小布袋,这小布袋里头从上到下密密麻麻排列着能有十几枚银针,乍一看去这十几枚银针是从粗到细,规格不一,在小布袋里头房书安抽出一张白色的布条,再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人体穴位图,在这穴位图的旁边又写着许多小字儿,密密麻麻好几溜,也不知写些什么。蒋平和徐良都有些好奇,四爷忍不住就问:书安,我说这个,是什么宝贝,看这穴位图,和这些个银针,难不成是用来治病救人的玩意?
嘿嘿嘿,房书安不由得十分得意:四爷爷,干老,这个还真就是个宝贝,那么说这玩意究竟怎么个用法,它是干嘛的呢?嘿嘿,您二位可还记得前些日在云阳市口跟着白莲花晏丰一道儿被明正典刑的有个他妈叫,噫嗯,对了,叫颠倒乾坤幻术大挪移叫娄山,有这么个人,还记得吗?
蒋四爷一皱眉:那怎么不记得,就是这他妈小子,当初一日帮虎吃食,把那紫面金刚王顺给改头换面弄了个假徐良,这才引出以后许多的麻烦。
对喽,四爷爷,您说的一点不差。前些日,这娄山被定成死罪,眼瞅着就要开刀问斩,但是 孩儿我这么一琢磨,我就觉着娄山这人,虽然蛮不是个东西,但是他这份能耐,他这个手艺,改头换面偷梁换柱的本事可实实在在的是了不起,这要说这人一死,这门绝艺就此失传,那岂不是大大的憾事?为此,在娄山他们出大差的前一日晚间,我是夜入咱们开封大牢,我就找着这娄山,仍然是那一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就跟他说呀,我说娄山呐娄山,你这老小子,指定是活不成了,但是你们门户之中这门绝艺您就忍心让它就此失传吗,我知道你小子恨我,所以我也跟您绕弯子,今儿个咱就弯弓射箭照直崩,一句话,把你的手艺传给我,明日里那断头酒别人都只有一小碗,我给您打包票,让你敞开了喝,让你痛痛快快的走,人生一世,追求富贵荣华,但是说到地儿,娄老剑客,滔天富贵,赶不上落个好死啊。怕只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话说回来,哼哼,娄老剑客,您要是不识好歹,贼性不改,那讲说不起,明日只要我房书安吩咐一声,那刽子手可有的是手段,包你有吃不尽的零罪受。怎么样,咱们这也算是公平交易,我说你人都要死了,何必跟自个儿过不去,是不是呢?现在我只要你一句话,这笔买卖,你做,是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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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书安一边说着,一边咽了口唾沫,就见蒋平和徐良都直勾勾瞅着自个,听得入迷。蒋平就问,那么甭问,书安,这娄山是接下了这笔买卖。
着啊,四爷爷,这就叫人心似铁假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啊,娄山听完了,刚开始似乎有些个不服不忿,但是后来终究是长叹一声,就说我姓娄的这一辈子,未曾亲手杀过一个人,却不曾想老了老了,把一个雪白头颅给混丢了。罢罢罢,大头鬼,这笔买卖,我娄山接了。而后他就传授了我这个包裹,娄山就说要说这开刀手术,而后彻底的改头换面,这个手艺教不了,也没那个时间,但是他另有一套,就是在短期之内,运用这十几枚银针,按着图中穴位,依法施为,只要把这针给刺下去,刺准了,半个时辰之内,这人的五官相貌就会来个原地大挪移,五官七窍大变样,任你是在亲近的人站在眼前,也认不出来。但是话说回来,这身形无法改变,而且施针之后会变化成何等模样,也不知道。那么说这人想要回复原貌,也好说,只要原样施针,再静候半个时辰即可复原。这路施针易容之术,一共有两套,也就是说,娄山这一路施针易容术,可以将一个人变化出另外两个模样。那么说我为什么要找娄山拿到这门手艺呢,四爷爷,您想,我干老现如今是一举成名天下知,再加上这白眼眉为记,所以但凡大宋绿林道,就没人不认识我干老,这就带来诸多不便。那么假如,诶假如我干老此后就以这种改头换面之术行走江湖,再把那眉毛给染黑了,那许多事情这要办起来,岂不是就更加隐蔽,可以便宜行事吗?
房书安这番话,直把个蒋平和徐良给听得目瞪口呆,这俩人心里还说呢,诶呀,这他妈大脑袋,果然是鬼点子甚多,而且实打实的说,房书安这两件事办的那真叫一个高,太高了。尤其徐良马上就想到,说是眼下白英被陆天放掳走,当务之急我就得南下调查,那么倘若我开门见山前去拜访,势必引发对方的警觉乃是一场冲突。那么倘若我要真能改头换面,以江湖游侠的身份前去拜山,诶呀如此一来岂非事半功倍,神鬼不觉?
徐良心里头挺高兴,蒋四爷也想到这一节,乐的他是嘣嘣直蹦。
末了,蒋平就问:诶我说书安,你说完了,就是这两件事。
回四爷爷,我说完了。
嗯,那么你这改头换面的针灸之法,有无风险,这万一要给你干老给扎坏了,岂不误了大事?
诶?四爷爷,这您就多虑了,我已经几次三番,找那号子里的犯人做过试验。因此是万无一失。呃,请稍待片刻。说着房书安拉开房门自顾自出去了,时间不大,就见房书安手捧着一身巡逻军兵的军装进来了:干老,今儿个您听我的,把这身衣服换上,我要给您和我四爷爷来个大变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