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拍了拍陆语鸣的肩膀,笑着劝慰:“陆兄,这次名额增多,机会就增多,共勉。”
陆语鸣点了点头,然后跟孙山聊起近况,发现大家都没什么变化,除了读书就是读书,啥有意义的事都没有做。
至于孙山成亲这件事,陆语鸣早就知道。
又是陈管事走了出来,清点人数,安排放行李。
孙山赶紧跟刚来的陈东零打招呼,好奇地问:“零哥,你也上京城?”
前些天见到陈东零,还说不考了。怎么又出现了?
当初听到名额增多,陈东零不为所动。
不过几天又改变主意了?
陈东零挺直胸膛,云淡风轻地说:“这次有不少死了心的举人都出山,我想了想,还是到京城搏一搏,万一搏中呢?阿山,你说对不对?”
孙山认真地点了点头:“零哥,你说的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考一考也无妨。”
陈东零想考,孙山当然赞成了。
家里有钱,又是到处漂泊的人,想考就考,想不考就不考,自由得很。
哪里像自己,每次考试都要斥巨资,孙山非常心疼。
只不过是没办法,只好硬着头去考。
孙山想着最多考三次,要是不中,赶紧利用关系谋取一官半职。
人生在世不如意多的是,不一定把一生投入科举。
孙山要是失败,就让儿子顶上去,要是儿子还失败,就让孙子顶上去。
反正无穷无尽,直到天荒地老。
孙山跟之前的赴京赶考团友相互搭讪,聊一聊近况,接着去认识未见过的团友。
他们都是本家的举人,都是因为听到录取名额增多才死灰复燃地上京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