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哥儿也扑上来关心地问:“山哥,你的脑瓜子疼不疼?在里面做题想得太多了,出来可要好好补一下脑瓜子呢。”
何书锵也激动地扑过来,只不过刚扑的动作做起来后,一股恶臭袭击而来,何书锵受不了,连连后退三步,捏着鼻子,大胖手还挥一挥空气。
嫌弃地说:“山哥,你是从茅房捞出来吗?好臭呢。”
孙山对着何书锵翻白眼,塑料兄弟,果然还是有血缘的靠得住。
孙山脸色苍白,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艰难地说:“阿爹,我没事。”
孙山不是逞能,而是真的感觉没事。
这次乡试虽然抽到臭号,但“闻臭”的本领膨胀了,竟然在那么违反人性的环境下还能坚持,孙山自我认为是成就一番大事者。
孙伯民可不觉得孙山没事,脸色又青又白,嘴唇又干又燥,声音有气无力,一看就是很有事。
他的山子肯定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又在逞能了。
孙伯民废话少说,背起了孙山,准备回去客栈。
谢梓煜早就找到亲友团了,行李由亲友团拿着,自个由亲友团背着,对着孙山大喊一声:“孙兄,到潮州会馆找我吃茶。”
孙山点了点头说:“好,等我休息够了,找你玩。”
于是两个一起隔墙而睡的难兄难弟九天后第一次分开了。
孙伯民奇怪地问:“山子,你不是考试的吗?怎么在里面也认识朋友的?”
孙伯民这九天一直在外面等,方便孙山被官兵叉出来,第一时间接应。
孙大姑对他说山子进去后,没有九天不会出来的,就算中途发生什么事,也是没办法出来的。
孙伯民不信,固执地在外面等,如果不是贡院附近宵禁,孙伯民晚上也想过来等。
孙伯民来等,觉悟很高的桂哥儿自然过来等了。
桂哥儿也想着他的山哥一出来后,第一眼能看到他。
孙山趴在孙伯民的背上,语气沉沉地解释:“是我隔壁号舍的,相处久了自然认识,潮州府人。”
何书锵好奇地问:“山哥,乡试里面是怎样的?在里面九天是不是生不如死?哎,我每次在院试待三天,都会瘦了10斤呢。”
何书锵离孙山远远的,依旧捏着鼻子,疑惑地问:“山哥,为什么你全身那么臭的?我闻到别的考生身上也没有你那么臭的?”
孙山还未说话,桂哥儿连忙解释:“我家山哥在里面住了九天,不能洗澡不能洗脚,肯定会臭了,大热天的,人馊了呢。”
何书锵反驳道:“不是馊的味道,是茅房里的味道。”
随后好似想到什么,惊讶地看着孙山说:“山哥,莫非你又抽到臭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