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楚国的楼船灰飞烟灭,楚人的心气也随之沉入大江,此后二十年,楚人能作诗赋,不敢言兵,因而年年纳税,岁岁称臣,备受魏人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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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
青衫大儒怅然说道:“魏人无道,以武持强,可怜宫阙万间,更可怜众生疾苦。”
“其无道乎,其真无道乎?”
青衫大儒之言,陆玄楼万万不能苟同。
“大魏强盛,百姓有荣共焉;楚国疲惫,百姓有耻羞也。”
陆玄楼笑道:“由此来看,魏人有道,楚人无道。”
“魏人为一己之私欲、一人之尊贵,以兵戈乱世,以铁骑灭国,以刀剑夺命,使东荒百姓流离失所。”
青衫大儒反驳说道:“大魏仁义不施,天怒人怨,岂是有道之国?”
“大魏无道,无道在南楚和蛮夷;大魏有道,有道于魏人于东荒。”
陆玄楼笑道:“自妖族败走大荒,东荒便烽火千年,裹尸者难计,受苦者无数。”
“灭国十一,破蛮夷三部,成天下一国,东荒无战事,兵戈戛然而止,方有太平可期,魏人为此而战,有道且有大义!”
“阁下所言,或有道理。”
青衫大儒摇头说道:“然生我者父母,养我者故土,楚人虽然疲惫,却也不愿做亡国之人。”
“这可不是楚人说了算的事情?”
陆玄楼握掌成拳,笑道:“拳头,谁的拳头大,谁的道理就大,也就谁说了算。”
“终究是以强凌弱,非浩然之事。”
青衫大儒笑道:“我辈读书人,当仁义为先,礼教为后,图谋大同。”
陆玄楼不以为然说道:“仁义约束不了他人欲望,礼教也束缚不住他人手脚。”
陆玄楼与青衫大儒各执己见,争论不休,孰是孰非,各有计较,直至日暮,谁也说服不了谁。
一场秋雨突如其来,神墟也在此刻开门。
“造化如雨落人间,真是好气象。”
陆玄楼不再与青衫大儒争论,扔下酒钱,往神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