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陆小七。”
陆玄楼并未报上真姓名,继续说道:“听说青淮盛况,故远道而来,只是到了宋郡,便觉得这秦淮盛况索然无味了。”
“我说公子怎么不爱凑热闹,原来是这么回事。”
听到陆玄楼是大梁人士,老渔夫似乎也没有和陆玄楼继续攀谈的意思,专心撑船。
“我这里有几坛美酒,一个人喝酒总是索然无味。”
陆玄楼邀请道:“若是老人家不嫌弃,不妨坐下来聊聊,如何?”
“我看公子非凡人,怎敢与公子共饮呢?”老渔夫笑道。
“十年修得同船渡,萍水相逢便是缘分,老人家,请入座。”
陆玄楼将美酒摆在小桌之上,老人迟疑片刻,便欣然入座,捧起酒坛,豪饮一气,吐出一口舒畅。
“托公子之福,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种美酒了。”
老渔夫似乎高兴了,说话也大声许多。
陆玄楼不甘示弱,也捧起酒坛豪饮,而后两人筹光交错,拼将起来,谁也不服输。
“老人家海量!”
“后生可畏啊!”
一老一少,一见如故,陆玄楼说起他的荒唐事,老渔夫说些江上琐屑,不知不觉便说到宋郡之事,两人同仇敌忾,痛骂大魏世族。
“魏人真无道乎?”
“魏人有道,道不在宋郡!”
陆玄楼一问,老渔夫一答,两人相视无言,船舱顿时安静起来。
“今日难得高兴,说这扫兴事做甚。”
许久之后,陆玄楼出声打破沉默,自罚引酒后,指着老者双手问道:“我观老人家双手老茧,似是武道中人。”
“年轻时学人练剑,也曾闯荡江湖,未曾闯出名声,便来青淮河撑船度日。”老渔夫摇头笑道。
“功名利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求之也无用。”
陆玄楼笑道:“练剑也好,撑船也罢,都是生活,都很逍遥,都很不错。”
“练剑求不来势,撑船求不得财,可谓一事无成,哪能逍遥?哪能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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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渔夫唏嘘不已,而后指着陆玄楼腰间猛虎刀问道:“公子是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