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嫁祸是你们常用的手段,国公这样的显赫地位,应当慎重处理,不如交给三法司审理,这样更公平。”
雨化田反驳道:“孙阁老,我们都尊您为帝王之师,但也不能乱说话,冤枉好人。”
“西厂做事从来都是正大光明,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阴谋陷害?”
“东厂、西厂、锦衣卫的名声,世人哪个不知道,有几个是干净的。”
孙承宗针锋相对,让雨化田暴跳如雷,质问他是不是想拆西厂的台。
“老夫一身正气,有什么不能说的?”孙承宗傲然道。
“好了,雨化田,孙阁老是朕的帝师,你给他几分薄面。”
朱由校话里有刺,表面上是在责备雨化田,实际上是在敲打孙承宗。
“皇上!”
孙阁老脸色涨红,在同僚面前受到这种反驳,脸面丢尽了。
“孙阁老,如果西厂真的有错,你尽管指出来,我会严惩。”
“但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要随随便便跟风。”
“作为大明的重臣,不能随便乱讲话。”
朱由校语气严厉。
“要是听见风声就是雨,法律还有什么用?”
“没有根据就攻击东厂、西厂、锦衣卫,是什么意思?”
“是对朕不满,还是觉得朕亲近小人,远离君子?”
这话让孙承宗老脸都挂不住了,慢慢地跪了下来:“微臣惶恐……”
朱由校的嗓音深沉而坚决,似乎每一句话都在拷问着朝堂上每个人的灵魂:
“孙阁老,孙先生,按理说,朕应当尊您为师,但是,您这次的行为,又怎能让朕心甘情愿地叫您一声‘先生’呢?”
孙阁老心里翻腾起愤怒的波涛!
他自省一生勤奋,从小寒窗苦读,直到四十岁才中了进士。
历经风霜,从幕后谋士做到边疆,修筑堡垒、监管军事,怎么就比不过一个不识字、不懂学问的皇帝?
在孙承宗的眼里,朱由校就是那个没沾过书卷气的小孩,认识不了几个大字,却坐拥整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