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尸奴的酒量咋样,如果他要是喝多了,我还有机会。
我紧紧盯着尸奴老先生,时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他一杯接一杯地饮着酒,脸上的潮红逐渐蔓延开来,然而,他的眼神却依旧清明,身姿也不见丝毫摇晃,仿佛那酒液入喉,不过是寻常饮水,对他毫无影响。
我心中暗自焦急,本指望他能借酒意放松警惕,甚至醉倒不醒,好给我创造绝佳的机会。
可如今看来,这希望愈发渺茫。那戏曲声仍在屋内回荡,婉转悠扬却似声声催命符,让我的心愈发紧绷。
我再次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思索着是否能利用屋内的某些物件制造一点小混乱,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那些戴着铜钱面具的尸依旧如鬼魅般矗立,只要稍有异动,恐怕就会引起尸奴的警觉。
而我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继续潜伏在阴影之中,眼睁睁看着那白布包裹的凶器近在咫尺,却难以触及。
此时,远处传来了几声犬吠,划破了夜的寂静。
尸奴微微抬了抬头,眼神朝窗外扫了一眼,我赶忙屏住呼吸,将精神力收缩到极致,生怕被他发现丝毫端倪。
好在那犬吠声渐渐远去,尸奴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酒杯与戏曲之上。
我的时间所剩无几,内心的焦急如燃烧的火焰越蹿越高。
眼见着尸奴老先生脸上终于涌现出了几分醉意,尽管那清明仍在他眼中顽强地坚守着,但这或许已是我能等到的最好时机。
我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小心翼翼地朝着屋子挪动脚步。
每一步都轻如鸿毛,我紧紧盯着尸奴的一举一动,精神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向四周蔓延,感知着任何细微的变化。
当我靠近房门时,心跳声在我耳边如雷鸣般轰响,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急速流淌的声音。
我缓缓伸出手,握住门把,那金属的冰凉触感顺着指尖传遍全身,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可就在我握住门把手的时候,这门突然就打开了!
“殷坚小友,在外面冻得够呛吧?进来喝点儿?”
尸奴老先生的脸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瞬间,真是给我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