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狱卒带着一位老者模样的大夫走进牢房。
大夫看到我惨不忍睹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
他蹲下身子,开始仔细检查我的伤口。
老者缓缓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拨开我伤口周围那已经干涸结痂却又被新血渗湿的布条。
当那血肉外翻的伤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弥漫开来,即便是见多了伤病的老者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满是凝重与不忍。
只见老者从他那破旧的药箱里取出一把精致的镊子和一把锋利的剪刀,先将镊子在一旁的火盆里略微烤了烤以消毒,随后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住伤口边缘那已经坏死的组织,动作轻柔却又十分果断地一点点将其剪去。
每一次剪刀的开合,都仿佛在我的神经上划过,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但我紧咬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处理完坏死组织后,老者又拿出一块干净的棉布,蘸上一些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药水,开始轻轻擦拭伤口深处的脓血。
那药水刚一接触伤口,便如同一把把锐利的针同时刺入,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瞬间滚落,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老者见状,低声安慰道:
“忍着点,孩子,若不将这些脓血清理干净,伤口只会愈发严重。”
随着脓血被逐渐清理,那外翻的血肉逐渐露出了原本的色泽,但依然肿胀得厉害。
老者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细腻的白色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
药粉刚一触碰到伤口,便迅速融化,形成一层薄薄的保护膜,原本那火烧般的疼痛也稍稍减轻了些许。
接着,老者拿出针线,开始缝合那些较大的伤口。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针线如灵动的蛇,在伤口间穿梭。
每一针下去,都伴随着一阵刺痛,但我知道,这是伤口愈合的必经之路。
我望着老者那满头的银发和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他的感激,也有对自己命运的无奈与不甘。
终于,在老者一番细致的处理后,我的伤口被包扎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