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的痛让沈清澜身体颤了颤,可心里那股闷痛远远高过肉体。

道歉?

“我做错什么了么?”

她哑着嗓子开口:“是我不该在快死的时候打扰你祭奠你的白月光,还是不该在你新欢挑衅的时候给她一耳光?”

“厉廷尧,就算你不爱我……连对妻子应该有的尊重,你都不能给我吗?”

厉廷尧额前青筋暴起,手上力道加重,骨节都捏得惨白!

“住口!你也配提她?!”

他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的怒龙,重重将沈清澜后背按在床上:“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立刻按我说的做!”

后背撞在床头,那些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在绷带下又升起钻心的痛。

沈清澜的眼泪大颗砸落,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她是什么身份呢?

他名不副实的妻子,发泄欲望的工具,苏映欢的替身?

反正,都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厉廷尧看着那双红得滴血的眼,才惊觉沈清澜现在还受着伤。

他松开手想开口,一旁的苏星月却从惊慌中回神,伸手抱住他手臂:“廷尧哥哥,清澜姐还受着伤呢!”

“她被绑架一定吓坏了,你别跟她生气,姐姐对我有点误会,打我一耳光要是能心情好一些,我不介意的……大不了推掉最近的采访和合作就好。”

她仰着头一副善解人意模样:“你好好跟清澜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