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将军归来消息的苏玉衡,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守候在了府门口。当远远望见将军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时,他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而随着距离逐渐拉近,他终于看清将军背上竟然驮着面色苍白如纸的苏玉罗!
苏玉衡心中一惊,急忙快步迎上前去,满脸关切地问道:“将军,玉罗姐这是怎么了?”
聂允脚下步伐未停,边走边简洁地回答道:“受了伤。”说话间,人已经朝着府内走去。
苏玉衡跟在一旁,眼神始终落在苏玉罗身上,担忧之色溢于言表。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将军,天泽哥正在账房核算账目,要不要我去把他叫出来?”她心想,苏玉罗受伤了,天泽哥肯定要照顾她。
然而,聂允却吩咐道:“别叫,你去想办法拖住天泽,千万别让他知道师姐在这儿。”说完,便绕过账房径直走向了后院。
不多时,聂允背着苏玉罗来到了一间客房前。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将苏玉罗轻轻地平放在床上。看着眼前虚弱的苏玉罗,聂允忍不住轻声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告诉天泽哥,毕竟瞒着他也不是长久之计。”
躺在床上的苏玉罗缓缓抬起一只手臂,遮住了自己的面庞,让人难以看清她此刻的表情。只听见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以他的性子,如果知道我受伤了,怕是要难过死了。我实在不想看到他那个样子……”
“行。”聂允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用手轻轻推了推苏玉罗,说道:“你往里面睡点儿,给我腾点儿地方,我也想睡会儿。”
然而,苏玉罗却并不领情,只见她皱着眉头,一脸不满地嗔怪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受伤了啊,你回自己房间去睡,干嘛要跟我这个受伤的人挤在一起?”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往里挪了挪。
聂允才不管那么多,此刻的她早已困倦至极,哪里还有心思和苏玉罗斗嘴。只见她二话不说,身子一歪便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工夫,均匀而轻微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见此情景,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苏玉罗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后,便也不再出声打扰聂允,而是静静地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尽快进入梦乡。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聂允那此起彼伏的微弱的呼噜声回荡在空气中……
不知从何时开始,天空渐渐被乌云所笼罩,细密如丝的雨幕悄然落下,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随着这绵绵细雨的降临,气温也明显地下降了不少,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凉意。
屋内,聂允正沉浸于梦乡之中,突然间,她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一般,猛地睁开了双眼。她的目光迅速投向窗外,只见原本明亮的天色此时已变得昏暗阴沉。
聂允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身旁苏玉罗的额头,感受着那微微的温度,并没有发热的迹象。确认苏玉罗无恙后,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镖局的人早已在大堂里等候多时。当她看到聂允终于走出来时,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并齐声说道:“将军,叶大夫已经成功配制好了解药,我们所有人现在都平安无事了。而且,苏玉罗的手下也顺利地将张小莲捉拿归案,您要去审吗?”
聂允步履从容地走到一张椅子前缓缓坐下,顺手端起桌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轻抿了一口。稍作思索后,她开口吩咐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处理。”
得到指示后,那人应道:“是!那属下就先告退了。”说罢,她转身准备离开大堂。
就在这时,聂允忽然想起还有事情需要交代,连忙在那人即将踏出大堂之前喊道:“等等,去把叶大夫和他的徒弟一起请来。”
听到命令,那人赶忙停下脚步,回身应道:“是!”随后,她快步走出大堂。
“将军,你说的叶大夫不会是叶无恨吧?”苏玉衡好奇的问道。
“是他。”聂允回答。
苏玉衡了然的应了一声,又想起将军还没吃晚饭,便下去安排晚饭了。
聂允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回来了,家里还是老样子,只是渝州没有嘉陵关那么冷,她在府里四处都转了转,直到苏玉衡来叫她:“将军,玉罗姐的饭菜给她送过去了,还有叶大夫来了。”苏玉衡没说,饭菜是袁天泽送过去的。
“嗯。”聂允应了声,转身朝前厅的方向走去。
叶无恨和青山在大厅等着她,见到她来了,便行了礼:“拜见将军。”
“免礼,请坐。”聂允抬手说道,自己则在主位坐了下来。
“将军,你叫我们来有事吗?”叶无恨看来不是一个很会交际的人,说话直来直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