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恨刚踏入房门,目光瞬间就被屋内的聂允吸引住了。两人四目相对,仅仅只是这短暂的一眼交汇,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然而,叶无恨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步伐沉稳地朝着床边径直走去,并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了一套精致的银针。

聂允则默默地移步至一旁,她紧抿双唇,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叶无恨的一举一动。只见叶无恨小心翼翼地揭开覆盖在苏玉罗伤口上的那块黑布,动作轻柔。紧接着,他又毫不犹豫地伸手去解苏玉罗腰间的衣带,随着衣带的松开,苏玉罗的衣衫也缓缓敞开,那狰狞可怖的伤口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但叶无恨却丝毫不为所动,他面色凝重而专注,手持银针,精准而又有条不紊地将一根根银针扎入了伤口周围的穴位之中。令人惊奇的是,原本还不断流淌着鲜血的伤口,竟在银针的作用下慢慢地止住了出血。

一直静静旁观的聂允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她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向着叶无恨道谢:“多谢叶大夫出手相救!”

听到聂允的道谢声,叶无恨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显然,他并没有想到过聂允居然还能记得自己这个仅有一面之缘之人。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冲着聂允轻点了一下头,表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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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停顿之后,聂允面露忧色,忍不住开口问道:“叶大夫,我师姐的伤势除了这表面可见的伤口之外,是否还有伤及到其他器官?”说罢,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叶无恨,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和回答中寻找到一线希望。

此时的叶无恨并未立刻作答,而是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在苏玉罗伤口周围仔细摸索起来,同时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搭在了苏玉罗的脉搏之上,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象的细微变化。

房间里静得出奇,仿若时间都在此刻凝固。那股静谧甚至让楼下传来的轻微挠皮肤声也变得异常清晰,仿佛每一下细微的声响都是这死一般寂静中的唯一生命迹象。

短短数分钟的时光,却犹如悠悠漫长的一个世纪悄然流逝。每一秒钟都被无限拉长,令人心生焦灼与不安。

叶无恨缓缓地放下手,他的动作轻缓得如同生怕打破这片宁静。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并无大碍。只不过这伤口过深,险之又险地只差那么一丝便要刺穿整个侧腰了。大量失血致使身体极度虚弱,但所幸未伤及要害。只需精心调养一段时日,应当能够较快地恢复如初。”

听到这番话,一直紧绷着心弦的聂允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她那原本紧蹙的双眉渐渐舒展开来,整个人像是瞬间卸下了千斤重担,终于得以彻底放松下来。

叶无恨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凌梦之,说:“他们中了天溃散,不知是何人如此狠毒。”

聂允不知其中厉害便问道:“这毒危害多大,叶大夫可有办法?”

“此毒如果不能正确配置解药,只会加重毒性,不过这毒不该出现在这里,难道师父出山了?”叶无恨不解的思索起来。

“叶大夫可有解药?”聂允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但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给他们解毒。

“我可以配制解药,我将药材写给你,你尽快找来。”叶无恨到案几前,青山拿出纸笔递给他,只见他快速的写下药材,递给聂允。

聂允安排了人去买药材,这才有空问叶无恨:“叶大夫怎么在渝州?”

“将军,你夫郎是否自滑胎以后,再没怀过孩子?”叶无恨问道。

“叶大夫怎么知道?”

“你夫郎体质偏寒,滑胎后根基受损,难以怀孕。”叶无恨解释道。

“难道叶大夫是回来给我夫郎治病的?”聂允听出了他的大致意思。

叶无恨点了点头:“当初受将军帮助,无以为报,只能出此下策。”

“师傅,你也受将军帮助过?我也是。”一旁的青山激动的说道。

聂允听到他说话,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后的青山身上,问道:“青山,你怎么在这里?你爹呢?”

“将军,你居然也记得我。”青山激动的说着,他的性格变了很多,人也开朗了些,“我爹本来被摔了头,后来就有些痴呆,幸亏遇到了师父,把我爹治好了,我就请师父收我为徒了。”

叶无恨不知此二人也有渊源,但是看样子青山也是很尊重聂允这个人。

自己和他都是受过聂允恩惠的人。可见聂允人格品性不坏。

“那就好,叶大夫医术精湛,你跟着他学些本事也好。”聂允赞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