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听到命令,便走了进来,朝严真卿抬手道:“尚书大人,请!”
严真卿怎么也没想到因为这点小事,聂允却如此动怒,竟然毫不留情面的送客。
“王爷,这……”严真卿不知如何是好的看向庆渝王。
庆渝王只得替她说说好话:“聂允,别动怒嘛,尚书大人也是严谨了些,既然你要留傅商言在这里,留在这里就是了。”
“聂允,你们先谈事情,我先回屋了。”傅商言担心聂允得罪严真卿,拉着聂允说道。
聂允反手拉住他,严肃的说道:“你不准走。”
“聂将军,我们还是改日再谈吧。”严真卿看氛围不太好,现在聊事情恐怕也是带了一些不好的情绪,她也担心事情搞砸了,便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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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聂允回答,“那我就不送了,尚书大人慢走。”
严真卿说了句“告辞”便离开了将军府。庆渝王无奈的指了指聂允,扭头也跟着出去了。
出了将军府,严真卿在门外候着她,看到她来了便说道:“王爷,这聂允的确脾气有些怪异。这女人谈事情,哪有留男人在一旁的?果然还是年轻了些,多少有些任性。”
庆渝王也能理解严真卿的感受,但是还是替聂允说了话:“将军府的人,最不能得罪的,便是傅商言了。”
“为什么?”严真卿不解地问。
“你也看到了,他在聂允心里有多重要,聂允极其护短,不光是傅商言,还有她下面的人,最好也不要去找麻烦,不然自己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这么严重?”
“在将军府里,我从未见人行过双膝跪地的礼,我听说是聂允吩咐的。她是我们这里的怪胎,没人懂她在想什么,但是却有一群死心塌地跟着她的下属。上次嘉陵关一战,就有无数武林高手为她卖命。我不知道她还有多少底牌。”庆渝王语重心长的说道。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严真卿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自己也无意与聂允结仇,王爷大概是想给自己提个醒。
“我没什么意思,拉拢聂允的事情,你还是自己去跟她说吧。”
“王爷,其实也不是非要拉拢聂允不可,因为她是王爷的心腹,我们只是想与她搞好关系,以后也方便行事。”严真卿此行并没有打算拉拢聂允的计划。
庆渝王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说:“聂允现在的势力远超你所看到的,恐怕本王都已经不敢与她抗衡了。嘉陵关一战你也应该听说了。”
“嘉陵关一战属下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聂允确实立了大功。但是……属下愿闻其详。”
庆渝王边走边说:“嘉陵关一战,聂允岂止是立了大功,可谓是运筹帷幄。晋军本来是要攻打渝州,却被聂允叫来攻打南蛮。你想想,如果不是聂允在,嘉陵关没有援军,渝州的兵力都调到了嘉陵关,本来在兵力上我们就不占优势,节节败退。晋国攻打渝州,南蛮攻打嘉陵关,这其中但凡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么嘉陵关和渝州都已不是聂国的了。”
严真卿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打了个寒颤,也难怪庆渝王都不敢轻易得罪她。但是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既然她能调动晋军的兵力,那么她有没有可能和首辅大人……”她说话点到为止,有些东西不便挑明。
庆渝王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她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但是聂允所做之事都是在保卫聂国的疆土,这如何定她的罪?反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通敌叛国的人,勾结敌国来守护聂国的疆土?”
“王爷,微臣有句忠告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聂允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那王爷把她留着就没有后顾之忧吗?”
“我有什么后顾之忧?她有本事帮我把嘉陵关和渝州都守好了,我反而过得自在。”庆渝王闲散惯了,至于什么功高盖主的,她根本不想去关心,聂允有那个本事,自己现在想动她也动不了,反正秉着一个打不赢就加入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