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某已经好多了。”
“也不会逃跑,这荒郊野岭,时某就算跑也跑不到哪里去不是?”
时也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小主,
李无忧果断地摇了摇头。
“不可,邱大夫说你还没好完全,这边境危险,若是你遇到了什么歹人受了伤怎么办?”
时也卿:我能遇到最大的歹人就是你。
“这方圆百里敌寇都不敢入境,都是将军的人,我又怎会遇到歹人?”
“那可说不准。”
时也卿神色一凛,探究的看向李无忧。
李无忧似是毫无所觉的笑开,露出一排白牙,
看上去肆意中带着点傻气的看着时也卿。
“像你不就是孤身来此,寻求我的庇佑的吗?”
时也卿哽住。
“好了,不必多说,这段时间你就跟我在一起,营中的流言蜚语我自会澄清……”
时也卿:这是他第几遍听过这句话了?李无忧什么时候澄清过?营中的流言蜚语为什么会越来越多???
——
边境这荒漠地带昼夜温差极大,
因为时也卿身子不好,这段时间每天晚上,李无忧都会给他带上一杯暖呼呼的热茶,
茶水不是很好喝,但是喝完之后,他就会觉得身体暖暖的,连伤口的疼痛都有所减缓。
而今日却是没了,
时也卿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冷空气刺骨,他这军帐也不如李无忧那里暖和。
纵使几个大男人挤在一起也冷的受不了。尤其是他的背后还有伤,这时候被凉风突袭,疼痛难忍。
周围的呼噜声,梦话声此起彼伏,伴着一股令人难闻的臭汗味。
时也卿从地面的毛皮毯上爬起,
披上厚厚的羊裘,
拢了些草堆,时也卿坐在火盆前,慢慢的搓着手。
而远在主帐的李无忧早就将时也卿忘到脑后了,
他看着传来的密函上。
那极为眼熟的字体。
“允。
速归。”
短短的三个字,却完全不可能是故事背景中的那个多疑的皇帝能写出的回信。
原主那信匣中,有无数那皇帝给他的回信,无一不是拒绝他回京,其中各种夹带私货,不是威胁就是敲打,
不会简单只有这三个字。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
他,也来了。
不过这跟李无忧就没什么关系了。
李无忧勾了勾唇,将密函随手丢进一旁的火盆,
他向后靠在椅子上,俊朗的眉眼在火光的明灭下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