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张果老出了皇宫之后,本欲去寻找韩湘子。
毕竟,阴相真人的下落,他也不知道。
真要找起来,岂不是大海捞针。
也只有求助他师兄,方才救得了陇州刺史等人的性命。
正想着时,岂料面前人影一闪,他师兄韩湘子已站在他面前了。
“韩师兄,说来惭愧,老道我……”
见着韩湘子,张果老长叹了声,刚要说圣上让他寻出阴相真人,才能放出陇州刺史等人时。
岂料,韩湘子摇了摇头,宽慰道:
“师弟不必说了,贫道已然知晓此事。”
接着,与他介绍通胤真人来:
“这位是淳和仙府的通胤真人。”
说完,又对通胤真人引见了张果老。
当下,二人互行礼了一番。
也算彼此认识。
让通胤真人感到不解的是,洞箫广济天师这位师弟,看上去竟然这般大的年纪。
但人不可貌相,通胤真人也明白,这张果老能被韩湘子的师伯看重,定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找到了张果老后,韩湘子就领着这二人,去了钦天监。
一到钦天监中,神课先生果真已命人设了宴席,用来招待大家。
席上,韩湘子又把张果老介绍给神课先生、袁天罡与李淳风等人认识。
众人一阵推杯换盏,便逐渐熟络起来。
酒过三巡,张果老一路上憋的话,终于问出了口:
“韩师兄,你可有办法,找到那阴相真人?”
“眼下,陛下非让老道缉拿真凶,否则他是不会放过陇州刺史等人的。”
“那阴相真人已经死了。”
韩湘子道。
早在来长安之前,韩湘子已经掐算了那阴相真人的下落。
却发现,他已身陨。
那敖霖太子,眼下修为不弱,寻一真人报仇,还是相当简单。
“可老道与陛下说,他并不相信。”
张果老无奈道。
“张道友,这有何难?”
“等明日,贫道随你一同进宫,面见陛下,与他分说清楚。”
通胤真人是个热心肠,有意结交张果老,主动言道。
“那就有劳通胤真人了。”
张果老作揖道谢。
“到时,我也会与通胤道友一同前去。”
袁天罡也表了态。
这张果老既为韩湘子的师弟,那多半是太上一脉的门徒。
袁天罡说什么也要结一善缘。
“能得袁道兄相救,那陇州刺史等人,多半有救了。”
张果老之前未曾遇到铁拐李时,对人间玄门大体也有个了解。
知晓那钦天监里,有几位真人在。
不管是袁天罡,还是通胤真人,俱是唐皇信任倚重之辈,这二人若能随自己前去说情,那救下陇州刺史等人几乎是板上钉钉一事。
心中郁闷之结已解,这张果老当下也放开了胸怀,与众人吃喝尽兴。
同时听几人攀谈,对眼下人间道门了解更甚以往。
是夜。
韩湘子三人,俱在钦天监里下榻。
……
……
次日,天亮。
张果老醒来之后,先是运功修行了一会儿,就走出屋门,与通胤真人、袁天罡二人汇合,一同进宫。
殊不知。
陇州怀民堂一事,经过一夜发酵,已经弄得朝野皆知。
连长安百姓也略有耳闻,一大早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议论此事。
这日早朝罢了,立马有言官,提出将陇州刺史等人处死!
否则,难还陇州一个公道。
闻言,唐皇并未理会。
而是径直下朝去了。
他虽为君之道,有些平庸,但心肠并不坏。
魔头在陇州害死了那么多药人,非陇州刺史等人之过。
但也只能说,他们倒霉。
要想揭过此事,给陇州百姓一个交待,又得彰显皇恩浩荡,此事就不能急着处理。
相反,他也好借此瞧瞧这文武百官,在此事上是何心思?
唐皇下了早朝,腹中有些讥饿,刚命人去御膳房送些吃食来。
就有太监,急匆匆来禀:
“启禀陛下,袁监正与淳和仙府的通胤真人在殿外求见!”
闻言,唐皇一愣:
“什么?!”
旋即,心中暗忖起来:
“难得两位仙卿同时来找朕,究竟是因何事?”
沉思了一阵,唐皇似想到了某种可能,他问道:
“就两位仙卿前来吗?”
“不!”
“还有昨日前来的张道长。”那太监答道。
听到这里,唐皇心下了然,不禁对张果老的身份感到好奇前来:
“看来那张道长来头不小,居然可请来这两位仙卿充当说客!”
小主,
“也罢,就去瞧一瞧……”
一念及此,唐皇立马站起身来,对外喝道:
“来人,摆驾养元殿!”
……
……
养元殿。
那通胤真人、袁天罡、张果老三人望着唐皇走进殿来,就稽首一拜:
“贫道通胤,拜见圣上!”
“贫道袁天罡,拜见圣上!”
“……”
唐皇走到龙椅上坐下,摆了摆手道:
“两位仙卿,不必多礼。”
话落,那袁天罡就开门见山说道:
“启禀圣上,贫道来此,是因张道友一事,前番我叔父神课先生已为了那阴相真人卜了一卦,言那阴相真人已身死道消,算添了他所犯下了业障。”
“故而,怀民堂一案,真凶一除,还请陛下网开一面,扰了陇州刺史等人一命!”
这厢,通胤真人也趁机开口:
“圣上,那阴相真人乃我道门真人一流,本领高强,张道友才晋升真人不久,确实不是那阴相真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