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哈密帅帐之中。
苏宝同头戴青铜盔,两边高挑雉鸡尾,粉白面,颔下微胡须,身穿一件乌金甲,衬着龙麟五色花,内衬一件绿柳袍,绣成二龙争珠,高坐在帅桌前。
“哼!”
“这枯摊禅师还真是没用,连个金霞关也守不住!”
“要其何用?”
此刻。
苏宝同收到消息,知那大唐二路大军明日一早就到了锁阳城,为此也是气地脸色一怒,不忿道。
“大帅息怒!”
“枯摊禅师本事不弱,他能被擒,说明那二路大军之中也有修行高人压阵!”
一旁铁板道人见状,忙劝道。
“军师,可知那二路大军元帅是谁?”
苏宝同面容微沉,道。
“此人名为薛丁山,是薛仁贵之子,据说师从云梦山王敖老祖。”
铁板道人回道。
“这王敖老祖还真是胆大,敢与我散教为敌?”
“也罢,待明日见了此子,本帅要在两军阵前,斩杀于他!”
王敖老祖此人,苏宝同也听过其名号。
知他为道门真人。
但道门真人,散教之中一抓一大把。
还真算不上什么稀奇。
“这是自然,元帅乃散教真传弟子,杀死一个薛丁山自是手到擒拿!”
话落,那飞钹禅师在旁谄媚一笑。
这苏宝同师尊名为李道符,是当今散教教主金壁风的爱徒。
故而,他可谓是散教之中嫡系一脉了。
“传令下去,今夜三军早些休息,明日三更便起锅造饭,攻打锁阳城!”
苏宝同心知这二路大军一来,锁阳城之中那些唐军必会开城接应,想把他这百万大军来个内外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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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殊不知。
这对于苏宝同来说,同样是个机会。
为此,他直接命道。
“遵命,元帅!”
言罢。
帅帐之中,众番军是轰然应下。
……
锁阳城。
金殿之中。
唐皇高坐上位,环顾了殿内众将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那程老千岁身上,问道:
“程爱卿,这过去了快半月,怎还不见朝廷派二路大军来,难道上次我等拜祭那洞箫广济天师,不曾灵验?”
见状,程老千岁上前一步,道:
“陛下莫急,再耐心等待几日。”
“那洞箫广济天师神通广大,当年韩侍郎花甲大寿,群臣是见过的,他能令顽狮走路,还可造酒开花,又是元真护国天师所荐,怎会不灵验?”
程咬金话落。
那徐茂公不禁长声一笑:
“老千岁说的对,陛下不必忧心。”
“老臣夜观天象,发现大唐之中,又一帅星升起。多半是朝廷派了二路元帅前来救驾,此时应在路上。”
此话一出。
殿内,那薛仁贵、秦怀玉、尉迟宝林等将纷纷对视了一眼,面露喜色。
军师向来稳重,不曾说过大话,想来此事是真的了。
“陛下,若二路大军不日便到,本帅这就传旨下去,点将应战,到时与那二路大军,一道前后夹击这苏贼的百万番军!”
忽得,薛仁贵嘴唇一动,开口道。
“不错。”
唐皇微微一笑,接着就道:
“薛王兄此言在理,那朕就先行离开了,还望王兄与诸位爱卿好生商议对敌之策。”
话音落下,他便在一旁侍女的伺候下,离开了这金殿。
“我等恭送陛下!”
薛仁贵率众人拜道。
待唐皇一走,殿内气氛活跃了不少,那程老千岁就与徐茂公贫嘴起来:
“三哥,依四弟来看,此番那二路大军挂帅人选,必定是那罗通侄儿了。”
“放眼满堂朝野,就他最适合。”
对此,徐茂公莫测一笑:
“懒得与你争辩,趁早准备些银两才是……”
“怎么,难道不是罗通贤侄吗?”
程老千岁眉头一皱,道。
不提,薛仁贵等人商议对策。
……
且说。
这一夜。
远在全真派芮山的韩湘子,忽心血来潮,算到锁阳城一难。
当下,就决定翌日一早,去往那锁阳城,化解此难。
一旦去了,韩湘子也自知,此番要与散教不死不休了。
……
……
说薛丁山大军从接天关出发,行到二更时分,有探子来报,再行三十里,便到了锁阳城。
听到这里,薛丁山就下令全军快些休整。
明日一早,三更造饭,一鼓作气赶赴锁阳城。
毕竟,这一连行了好几时辰的路程,没有休整过,不说众将士精疲力尽,但终究是乏了。
坚持走到锁阳城,精神也无,力气也没。
打不了什么仗。
倒不如好生歇息一夜,养足精神再战!
……
翌日天亮。
三更时分,那锁阳城之外的番营之中,已冒气了阵阵炊烟。
城墙上,有士兵见状,忙去告知了元帅等人。
听闻于此,秦怀玉大道不妙:
“不好!”
“这苏贼定是决计今日要攻城了!”
“要不然,怎会造饭如此之早?”
话落,诸将也是脸色阴霾下去。
本想等到那二路大军来支援的,没想到那苏宝同今日就要攻城!
这可如何是好?“
“二哥,你笑什么?”
这边,程咬金叫徐茂公在那里笑而不语,不禁问道。
“这苏贼早不攻,晚不攻,偏偏在此时攻打锁阳城,说明那二路大军即将来了!”
“我等应该也赶紧造饭才是!”
徐茂公望着众人,笑道。
听到这里,众人眼前一亮。
觉得军师分析有理有据,是这个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