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庆州后,蒲瓒提议先去找姚黍。
说实在话,蒲瓒对庆州米价也不甚了解。
他虽说手上有钱,但不能随便挥霍。
万一被人坑了,也没出说理。
而姚家不同,姚家是庆州大户,有些分量。
由姚家来出面与庆州各大米行商市协商购粮一事,最为妥帖。
好在这些跑腿的活儿,全是蒲瓒与姚黍在办。
韩湘子来了庆州之后,颇为享受。
姚家对他,完全是以座上宾来对待,可不敢怠慢!
只因那日姚黍回庆州之后,就与家里人吹嘘说此去终南山,碰到了一有道仙真,能与楼观派掌门谈笑风生。
托他的福气,还腾云驾雾了一把。
故而,姚父姚母岂敢轻视?
三日之后。
那姚府之上一庄园里,车马如流。
却是经过蒲瓒与姚黍几日周旋,与米行商市那边定好了价格,今时已全把粮食运了过来。
这粮食,从早上辰时,运到下午卯时。
到最后,那一袋袋米被垒成几座小山般堆在姚府庄园上。
“大家快些过来,那韩仙师待会要用仙法运粮了。”
“这米堆得跟山似的,哪怕用九头牛拉也拉不完。”
小主,
“我还真好奇,韩仙师是怎个运法?”
“……”
黄昏之际。
这庄园里,忽得聚集了不少姚府的下人仆从。
甚至于,有的马夫结了钱也不肯离开,依旧待在这里。
到最后,连姚老爷夫妇也被惊动了。
被丫鬟搀扶来庄园里,想看那韩仙师是如何运粮去阳亭府的?
这几日,韩湘子一直被姚府视为贵客。
许多人知道这位法师有真本事在身,但却一直未能瞧见,多少有些遗憾。
如今,米已运来,蒲瓒与韩仙师之前就已商量着今夜就要赶回阳亭府。
故而,到了时辰,姚府众人早已来到此处,想一探究竟。
另一边。
姚黍与蒲瓒率领几位会算术的仆人,再三把这一袋袋米清点之后。
蒲瓒才把身上银票交给姚黍,让他转付给米行之人。
等回过头来,瞧见这庄上的阵仗,也愣了下。
弄清楚原因后,二人心中也涌起一丝小雀跃来,期望可以见到韩湘子施展法术将这些粮食运走的场景。
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韩湘子便来到了场中。
他一现身,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韩仙师,米已全部在这里了,不知要如何运走?”
看到韩湘子走了过来,蒲瓒连忙上前说道。
“贫道一袖足矣。”
韩湘子温言一笑。
“一袖?”
言罢。
蒲瓒、姚黍等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韩湘子说的这“一袖”是何意思?
难道是一只袖袍吗?
可一袖袍能装多少米?
然而,就在众人生疑之际。
韩湘子却踱步来到那几座小山般的米袋前,他袖袍一挥,运转法力,眼前这一袋袋米竟跟长了翅膀一般,纷纷飞入了他那袖袍之中。
见此情形,在场之人,无不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看向这一幕。
众人只觉韩湘子那袖袍似乎跟无底洞般,能暗藏乾坤,有装山填海之力。
若如不然,怎可装进这快上万担的米?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韩湘子早已将在场全部米袋吸入了袖里。
待一切弄好之后,韩湘子就拢回了袖袍。
彼时,他脸上没有丝毫吃力之色。
反观袖袍,也跟先前一般,压根没有大家想象之中那般沉甸甸之感。
对此,众人啧啧称奇,赞不绝口。
“蒲居士,我等当走了。”
韩湘子看见场上还有些发懵的蒲瓒,不由得笑道。
“韩…韩仙师,哦……”
蒲瓒回过神来,连忙应道。
随即,就朝姚黍别道:
“姚兄,我与韩仙师先告辞了。”
他话音刚落,二人脚下忽得一荡,一团云彩直接将他与韩湘子一同托起,逐渐飞升,最终来到云霄之上,往阳亭府方向而去。
“蒲贤弟慢走。”
见状,姚黍挥手示意。
同一时间。
在场之人,看到韩湘子这般霞举升腾之术,各个呆若木鸡,一脸骇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