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柘他还好吗?”
容姜阴阳怪气:“桑柘跟你什么关系,我跟你什么关系?也不见你问我一句好不好。”
容幸又被她堵得说不出话。
好像从他喊那一声“小姨”之后,容姜待他便不如从前那般疏离严肃,反倒让容幸有些不习惯了。
营地西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看守着营帐,里头放置着一个上了锁的囚笼,晏长曦手脚都被上了沉重的铁链,这般情况下,逃出去的可能几乎为零。
士兵来给他送饭,那一碗清粥几道小菜惹来了他的嫌弃。
“怎么又是这些?容姜这是想虐待俘虏吗?”
士兵也不客气:“有的吃就不错了,长曦太子以为这是在你宫殿里头呢?”
晏长曦轻哼:“至少来壶酒吧,从前我可是请你家陛下喝了不少好久,她请我一回怎么了?”
“就这些!爱吃不吃!反正你也没几日活头了。”
士兵冲着语气放话,转身要走,却看见了不知在营帐门口站了多久的宗弋。
“小宗将军。”
他们即刻消声,恭敬地向他行礼,得了宗弋的授意,才赶紧撤了出去。
晏长曦坐在地上,靠着牢笼,看着默不作声地朝自己走来的宗弋,好一阵恍惚后才笑了。
“宗弋,你来看我啦。”
宗弋在他面前站定,看着他的目光波澜不惊。
昔日二人是同窗,是挚友。一起喝过酒,一起打过架,一起游花街,赏花灯……
而现在,他们隔着铁笼,一个是阶下囚,一个是敌国军。
“我如今要叫你谢景郁,还是晏长曦?”
晏长曦笑容一凝,无所谓道:“随便吧。”
“那还是晏长曦吧。”宗弋平静道,“毕竟我的朋友谢景郁,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