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权在握,你仍不满足,便暗中招兵买马,收买朝臣。甚至发动叛变,毒害君主,屠杀异党,手段狠辣而下手果决,此为三。”
钟离越权当这是夸奖。
“既然对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还敢招揽我?就不怕我把用在容祁和容姜身上的手段,在你身上用一遍吗?”
谢景郁微笑:“你可以试试。”
他说的“试试”,既是邀请,也是警告。
钟离越听出来了,所以他没有说话,正在斟酌着此道可行与否。
“好心提醒你一句,如今你可是被四方通缉的人。容祁就不用说了,你身上揣着不少秘密,他可是非置你于死地不可。还有霜花门,虽然你也是被人误导,但是对方可管不了那么多,得知你越狱了,如今正四处追杀你呢。还有一个人,也不必我多说了,据我所知,她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钟离越面色微沉。
不止是因为自己的处境,还有谢景郁看热闹的嘴脸。
“我若是答应你,你如何能保证我的安全?”
“我保证不了,但你没得选。”
钟离越暗暗咬牙,真不愧是谢玉琅养出来的弟弟,跟谢玉琅一样讨人厌。
“好!”他面无表情,“我跟你走,不过我得先去接一个人。”
“那位阿婉姑娘吗?奉劝你一句,她……”
“殿下!追兵来了!”
杜若打断了谢景郁的话,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动静,谢景郁微微变了脸色,大概也是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他派手下前去拦截,转头对钟离越道:“我去拖住他们,杜若会带你们先走。记住,别耍花样,我能救你,也能杀你。”
等扶姜抵达破庙,早已不见了钟离越身影。
谢景郁连面具都懒得带,姿态闲散地坐在台阶上,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钟离越呢?”她问。
黑衣人已经从四面八方将扶姜他们围困起来,谢景郁勾了勾唇,语气散漫得像是老友闲谈。
“急什么?咱们俩都好几日没见了,就不叙叙旧?”
“行啊,叙吧。”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答应,谢景郁也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