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厉喝:“怎么回事?”
“方才荣嫔娘娘带着小皇子去偏殿歇息,奴婢就是出去拿个毯子的工夫,回来就没看见荣嫔娘娘了。”
容祈连忙追问:“小皇子呢?”
“小皇子没事,现下奶娘正照顾着。”
容祈没说什么,但也可见眉眼间的急色淡去了几分,便吩咐宫人速去寻找。
有人窃窃私语:“这儿是皇宫,荣嫔娘娘好歹在此处生活了几年,总不至于迷路吧?”
“况且你没听说吗?小皇子还在,荣嫔娘娘却不见了,哪个当娘的会丢下自己的孩子?只怕是荣嫔娘娘出了什么意外了。”
“宴楼外有侍卫把守,宴楼内的宾客也都在,谁会去害荣嫔娘娘?”
“若我没记错,方才去了偏殿的,是谢公子吧?”
宗弋听着身旁之人的讨论,再看看谢景郁阴沉的脸色,低声道:“别多想,荣嫔失踪,未必与谢夫子有关。”
谢景郁心不在焉地点头,看向前排那两个空了的位置,眉头不禁皱起:“扶姜也还没回来。”
宗弋暗道不妙,此刻才与谢景郁感同身受,却无法用他对谢景郁说的话来宽慰自己。
正当他准备找人时,有宫人匆匆步入,在容祈身畔低语几句。
堂下众人都甚感奇怪,有什么是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的?
容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蓦然起身,气势骇然地大步而出。
众人面面相觑,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时,顾宁知已经抬脚跟了出去。
宗弋和谢景郁相视一眼,二人也紧随其后,唯恐这一场不明就里的闹剧牵扯了他们关心的人。
西南殿室鲜少有这般热闹的时候,几十名禁卫军将此处重重包围,漫天的肃杀之气令人心惊。
容祁阴鸷地盯着面前的殿室,福全公公匆匆越过顾宁知和宗弋等人,向他行礼,颤着声道:“皇上,谢公子并未、并未在偏殿内。”
容祁攥紧了拳头,眉宇间凝着阴沉的风暴。
顾宁知急忙道:“皇上,您冷静一些,谢玉琅不可能在里面。”
“他若不在里面,那你告诉朕,谢玉琅人在何处?”
顾宁知一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