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柘这小伎俩,也就只能骗骗心软的阿笙。
阿笙拍开了十二的手,安抚着要哭不哭的桑柘,向扶姜求情:“殿下,桑柘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桑柘却站直了,红着眼眶,毅然决然道:“阿笙姐姐,你不必帮我求情。这件事是我错了,扶姐姐要打要罚,我都毫无怨言。”
扶姜落座,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这个戏精,忽然偏头问容幸:“你觉得要怎么罚?”
一直在角落里默默当背景板的容幸愣了一下,迟疑道:“殿下是在问我?”
“嗯。”扶姜淡然道,“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必有什么顾虑。”
顶着众人的目光,尤其是桑柘殷切而迫切的眼神暗示,容幸也只好硬着头皮道:“我爹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是人都会犯错,比起惩罚,能吸取教训,才是这场错误最大的价值。”
“说得好!”
桑柘立马鼓起掌来,挨了扶姜轻飘飘一瞥,又怂得把脑袋缩了回去。
扶姜转头看着容幸:“这是你爹告诉你的?”
容幸点头。
“你爹读过书?”
容幸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他说,这是我娘亲教他的。”
扶姜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声色平静:“你娘看着像是知书达理之人,又为何嫁给你爹?”
容幸缄默,显然是不打算多说。
扶姜也没有追问下去,淡淡道:“容幸都这么说了,这次放你一马,再有下回,仔细你的腿。”
桑柘拼命点头,乐得一把抱住了容幸,小声同他咬耳朵。
“谢了兄弟!”
容幸不太习惯与人触碰,僵硬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他推开。
见气氛缓和了,阿笙也赶紧招呼众人用饭。
“大家赶紧动筷子吧,等会饭菜都凉了。”她又端出了一盘粽子,笑眯眯地递给桑柘,“这是昨日我和阿幸弟弟一起包的,还有秦二公子送过来的,你赶紧尝尝。”
桑柘脱离了魔爪,又逃过了扶姜的惩罚,这会心正宽呢,胃口也好得很,两三口就解决了一个。
“你慢点吃。”阿笙无奈地提醒着,又将剥好的粽子放在容幸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