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春儿,那些婢女都不曾离开沁香院。”
但偏偏今日春儿和“容妘”同时出现过,她最不可能是凶手。
顾宁知捏着眉心,头疼得不行。
扶姜问:“那些男子呢?”
顾宁知蹙眉,“你怀疑假冒容妘的人是男子?”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扶姜道,“江湖上有一种缩骨功,可以使人短暂地改变自己的体型。”
“我也听过此法,不过缩骨功的后劲极大,会使人浑身酸痛无力,这些人身上根本没有这种特征。”
仅有的线索突然断了,气氛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扶姜的手搭在桌面上,下意识地磨着指腹,仔细梳理这场谋杀中的细节,浑然未发现对面的顾宁知正盯着她的手,面色震惊。
“你……”
“大人,我们在柴房找到了一个人!”
侍卫的通禀声打断了顾宁知的话,他愕然抬眸,与扶姜对视着。
一名伤痕累累的男子被带了进来,他约莫弱冠之年,一身青色的衣袍布满了血污,身上到处都是鞭伤,淤青更是多得不可计数。偏偏那张脸丝毫未损,倒是个清秀俊俏的小郎君。
他几乎是被侍卫搀扶着进来的,在顾宁知面前连站都站不稳,狼狈地低着头,回避着他审视的目光。
扶姜上下打量着他,眸中划过一丝高深的幽光,与顾宁知对视一眼,无声中却生出默契的共识。
缩骨功?
顾宁知问:“你是何人?”
男子微微一颤,沙哑的声音倒是格外好听。
“青州人士,晓寒生。”
“你跟福安公主什么关系?为何会被关在柴房内?”
晓寒生抓紧了血迹斑斑的衣角,一言不发,却不难感受到他身上透出的屈辱与难堪。
扶姜蹲下身来,含笑的嗓音绝对称不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