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张嘴欲回答,便被扶姜打断:“我不跟顾大人交代过了吗?我怕福安公主伤害谢夫子,才特地让我的侍卫盯着她。”
顾宁知眼眸光锐利,“可现在福安公主死了,而他又恰好出现在这里。”
扶姜笑意逐渐变淡,“你的意思是,我的侍卫可能是凶手?”
顾宁知平静道:“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扶姜冷冷道:“他不是。”
“证明他清白的证据呢?”
“那你怀疑他的证据呢?”
“不管他是不是,只需跟我回大理寺配合调查即可。”
“顾大人不去追查真凶,反而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关人士身上,莫不是想找他当替罪羊,好跟你的皇上交差?”
气氛骤然冷了下来,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视线交汇时针锋相对,火花四溅,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顾宁知的耐心被磨灭,就在他准备派人先把魏玄扣押起来时,魏玄冷不丁冒出了一句。
“没有人进出过。”在他们齐刷刷的注视下,魏玄重复道,“容妘进来后,再无人进出过。”
顾宁知和扶姜皆变了脸色。
顾宁知冷着脸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且不说魏玄是不是在撒谎,此话的逻辑本身就有很大的漏洞。
若说凶手是提早埋伏在沁香院内,倒是可以避开前院的侍卫。可是容妘是死在兽园,凶手必然要把她从沁香院带到兽园。
无视顾宁知怀疑的目光,魏玄语气冷淡:“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在沁香院外盯着,若有人出去,我必然察觉得到。”
顾宁知冷笑,“殿下这位小侍卫,未免有些口吐狂言了。若是无人离开,福安公主又是如何到的兽园?这窗台上的脚印又如何解释?”
扶姜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沉默地盯着那显眼的脚印,须臾笑出声来。
“我们都被骗了。”
顾宁知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