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皮铁嘴?竟也不甘示弱地向前赵了一下,便使李用头顶置在偌大的骨朵之下,泰山压顶,其势大凶!踢马向前,背脊必然吃他挂着;举槊扛架,即使扛架住了,骨朵顺杆一涮,必然吃他碾碎一只手。最好的选择便是甩身下鞍,可是这样一来他的座骑必然会被敲断脊柱。电光火石之间,他选择了扛架。
蓬!
骨朵砸在了槊杆上,盖洪双臂下压,不放它弹起,顺势便要涮向李用左手。这时耳后有箭破空射至,他不由地向前伏避,骨朵顺势下压回拽。一息之缓,李用已得了解,左手下翻,以肘托杆,一高一低,泄走了骨朵。同时踢马向前,适才扛架,他的腕、肘、肩都受了震,麻感未退。
“好贼子,射冷箭!”
盖洪怒声大嚷,而李用的副将见已挣开,索性大声呼射。盖洪不知前面虚实,以身殿后,遮格呼撤。李用也不迫,待敌跑出箭程之外才挥众追蹑。
而此时在羊角山下的大寨中,两千五百将士已经检看了弓刀,开始裹甲了。大帐里酒肉飘香,管弦未止,李重霸两只手扒着一个烂熟的羊头,掰扯下肉便在旁边的蒜酱里一捺一裹,稍抟之后便塞在了口里。两只眼睛抬起来,看着舞着的一行营妓,肚腹内又将所有的布署过了一遍,李用领了两百骑兵、三百步兵扼了东道,王玫用同样的兵力扼了北道,王璠集了七百人坐镇小王庄。这三处都可以放心,倒是将这“王重隐”于阵前斩讫后,遣谁首攻,他还没有思量好。
这时,张楚便端着酒离了席:“押使,张楚奉一碗酒!”到案前便跪下了,将酒举得齐了额。众人便说道:“张都将奉酒,那是要抢先锋,得头功,趁大注钱财!”李重霸不接他酒,问道:“张楚,你这碗酒是要换什?”张楚嘿然道:“便是他们口里的言语!”咄,肠子里能跑猪了!李重霸将手在腿抹了抹,起身接了,嚷道:“这酒可有人争争?”诸将却说:“咱又没妇又没子,争什!”李重霸有些恼了,张楚所部的一千人是最后到的,还携了两架炮车,又是大将,如何好充得先锋?
“孙用和!束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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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用和便是庞勋后五虎孙章,庞勋一死,也将表字作名,李重霸往微山寨时,独山寨一般就是由他押的;束诩是淮阴人,一口刀一只渔船在淮水里营生,李重霸受命攻泗州,这厮投奔过来,便一直随在亲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