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织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谁让你放在脸上的?放在胸前。”
“以前天天听你吹牛,说要舞刀弄枪,做一个世无二的奇女子,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绿珠从脸部红到耳朵根,她连忙将纸放到阿珠胸前。
阿珠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听不到木兰织的声音,只以为绿珠这是心中不舍,想要借这种办法祈求上苍。
努力催动发紫的嘴唇,阿珠做出了一个安详的微笑:“小姐…不…要伤心。”
“要…好…好活着。”
说罢,已经一歪头,停止了呼吸。
看着阿珠咽下最后一口气,绿珠含泪问道:“木姊姊,这书页到底有什么用?”
木兰织体型不大,声音本是极为细小的,此时却气得增大了声音:“我原以为你有一双慧眼,才让那个倒霉鬼,带着这张纸!”
“没想到,你竟然一无所知?”
“怪不得你光顾着唉声叹气,竟然没有想到要从衣服里,将书页取出来!”
“要是让书页跟着下葬,书页上的文气被地下的阴气腐蚀,不要说这个小丫头,就是那个倒霉鬼的魂魄也保不住了!”
绿珠惊骇的问道:“木姊姊,你是说,这张纸可以装魂魄?”
木兰织冷笑道:“说什么子不语,全是哄人。皇极经世书,伊川击壤集,哪个是规规矩矩的儒家经典?说什么心即理,哪里还有他们祖师博文约礼的影子?分明已经为了抢地盘,杂糅了释道。”
“大学,说是从中庸抽出来的,但我看他是自造!这张大儒以心血写就的纸,效力更是与一般的‘经书’不同,它能载魂!”
绿珠朱唇微启,惊道:“竟会如此?”
卢家先祖就是个莽夫,既不是理学家出身,也没有传世的经典,更不会服膺晦庵的那套。
对于儒家经典的学习,只是浮于表面,附庸风雅。
只有卢家老大一个人,去江州读书,也不会将这些事情讲给小妹听。
要不然也不会让她一个小姐,整天读书写字。
绿珠的心里乱糟糟的,能够载魂的话。也只能暂且保存魂魄,又能有什么用呢?
她将纸页收好,问道:“木姐姐,以后该怎么办呢?二哥和阿珠都…唉。”
木兰织叉着腰,又要生气。
绿珠抱着头:“姊姊别骂我了,绿珠又没听过这些,笨,也得慢慢了解,慢慢变聪明啊!”